影片简介里让人印象最深的一定是“无差别攻击”,然而仔细来说并非如此。 少年B攻击的大多是女性,唯一的一个男性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的准则很简单:他只攻击那些比他弱的。 少年A更符合“无差别攻击”这个说法,他随机地选择在路上遇到的人,但仔细观察还是有规律的:他们大部分都比他更厉害。而少年A全片为数不多的台词里有一句是:“我只攻击他们一次”。我不太确定这里中文字幕是否正确,因为第一个被攻击的人似乎并不符合这个准则。但我们姑且当作这是少年A后来确立的规则。 就此,两人的差别已经非常明显了。少年B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至于少年A实施暴力的原因则更为复杂。 两个少年“无差别袭击”路人们的动机显然是不同的,影片对于男主角显然交代的更多(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已经足够了),少年B的背景几乎没有任何交代。少年B重复了多次的一句话是:“为了好玩”。从一开始的“这样一定很好玩”,“对吧,好玩吧”,到事态逐渐升级后的“难道不是为了好玩吗”,“停下,这不好玩”。少年B一开始出场就是个怕事的人,遇见如同“打人机器”般的男主后心生恶念:和少年A同行就可以随意欺负弱者,一旦出现比自己能打的人都交给少年A就好。少年B一开始的念头单纯而恶毒:自己可以不用承受任何风险和后果地欺负别人取乐。当事态逐渐升级,少年B感到恐慌,想要终止这场游戏却已经无法停止。 说来讽刺,事态两次升级都是因为少年B,而不是极端暴力的少年A。而且每次都是因为他随意欺负弱者。少年B用自己卑微而恶劣的恶意把自己一步步逼上了绝路。与少年A不同,少年B没有做好开始这场危险游戏的觉悟,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确立自己的原则,或是找到自己的“定位”。他是可恨又可悲的。 少女C刚出场时是以 “超市小偷”的形象出现的(在日剧里这个形象实在是太多见了),预示着她之后转变的可能。事实上她更加符合“每个人心中都有恶念”的说法。被卷入少年A和少年B的“逃亡”的她起初是个受害者,但在这场游戏结束时她成为了survivor。她第一次杀人原因有两层:少年B的欺辱错手造成了她开车撞上人,然后面对被“撞死”的人的复活时诱发了自私的恶念。当她掐死这个将死未死之人时我就预料到她最后会暴揍少年B(虽然我没想到她竟然杀死了他)。少年B不断的欺凌,只要不是特别软弱的人都很可能起来反抗,而当她杀死第一个人之后,她的心理状态更是发生了质变。看似柔弱令人摆布的少女C实际上和少年A更接近,他们同样是强大的人,他们是survivor,而不是少年B那样软弱而卑微的人。 最后我们终于讲到了少年A,让我们梳理一下他的身世:从小就不知道母亲是谁,年幼时父亲死了,被邻居收留,在爱媛县和弟弟相依为命,整日打架惹是生非,直到18岁的时候惹了当地黑帮,被镇上的人以“惹是生非的家伙必须在18岁之前离开小镇”的规矩驱逐,离开了小镇在周边城市里到处游荡。 对此我不想做更多解读,每个人心里一定都有自己的解释。在这里仅仅提两点基于影片事实的推测: 第一,少女C第一次杀人之后少年A从一开始对她漠不关心转而眼里露出了兴奋的光芒,逼问她:“第一次,感觉如何?”可以想象过去的某一天,少年A和少女C一样完成了从受害者到生存者的转变,初尝暴力的他找到了能够赋予自己力量的东西,从此他执着于暴力,暴力是他人生的意义,是他生活的全部。 第二,影片的一条暗线是少年A的弟弟,通过弟弟和他的“朋友们”我们隐约了解了小镇上发生的事情。影片的开头结尾都提到了每年神社的“夏日祭”,从开头有人谈论到那个活动上“杀死人都没人管”,到影片最后我们看到了受欺负的弟弟险些失控,夏日祭神社混乱推搡对峙的现场,以及伴随着神社鼓声,小镇的另一头,少年A从狱中释放回到家乡,眼里露出野兽般的光芒,开枪袭击了两个人。神社近乎失控的现场和少年A的“杀人现场”,两个场景不断切换,影片在这里结束,也揭示了这个残忍的谜底:少年A的父亲很可能是当年在神社中被人打死的。或许不是私仇,仅仅是这项传统的对抗活动的不幸牺牲品。 导演说他想借这部电影讨论什么是暴力。少年A、少年B、少女C,他们的情况各不相同,又有互通之处,而在这表面的三种暴力之下,隐藏着小镇发生的暴力事件和每年一次的“暴力传统”。 细思极恐。
本篇影评同样发表在个人公众号“十二月的影音杂谈”上,欢迎关注。
12.13 午后无聊,写点什么。 无因的暴力,无差别的攻击,没有理由,不分昼夜,不计后果。电影呈现的是个体行为,反映的是群体心理。 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无意义,索性朝着无所谓的路径走,抱着“不如自毁,又能怎样?”的心情活着,正是如此,又让每次的暴力再次提醒自己: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重复下去,妄图把这样的事情当做答案,当做出口。 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变成暴力狂,因为我们还有自制,又或者说,我们的人生还可以继续拖泥带水,有人也说,是因为还能找到希望,能找到理想,找到爱。但无论眼前自我经历的世界如何,我相信这些负面的情绪和冲动永远都还是会存在的,隐藏或者爆发,总是不可忽视。 话说回来,尽管都把暴力变作了唯一手段,但是实施者的心理是有本质区别的。 柳乐优弥的暴力是在否认“存在有价值”/"存在需要价值”的观念,他说:“只要乐在其中就好。”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放弃了,放弃了任意渴望,任意需求,不考虑值得与否,不在乎自己行为的意义,我认为,这种才是真正的无差别的暴力,无差别在于:自己与他人的界限消失了,实施暴力,亦承受暴力,既是在攻击别人,也是在攻击自己,丝毫没有“事已至此”的崩溃感,全不在乎。
菅田将晖的暴力是常见的。浮躁气盛,想找到虚荣,找到存在感,就像很多社会青年,校园欺凌者一样,而随机的暴力是他们可以想到最快达成这一目的的方式,他们并不介意错误,只介意快感与否,其实可以回头,所以区别于前者,这种行为并不彻底。实际上,他仍旧是在寻找可能性,寻找价值,是和大部分的我们一样,是容易感到愤怒,感到害怕,也自卑,脆弱,甚或还有一点绝望的人。得不到自己想要,时常也会备受打压,虚荣的念头从来放不下,夹在进退之间,引人发笑,引自己可怜。随着事态的发展,他开始变得自暴自弃,在激烈的摇摆里徒增了一份压迫感,要对抗他人,又要对抗自己。而但凡带有目的的暴力都无法长久维持,他会质疑,过后便是解脱,或者崩溃。
小松菜奈的暴力是矛盾的,她被卷入进来,是受害者,但两次最终导致死亡的最后一击都由她发出。(村民和菅田将晖的死)导演这一安排是个高招,余味无尽,受害者也是加害者,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运转,这就是生活为我们所有人安排的矛盾,在这个象征意义上,我们也就是她。善恶共存一身,我们皆有无数个自己,我们每个人都是另外一个人,有没有被激发,被激发的可能性从1到99是多少,则是另外的问题了,什么问题呢?答案可能很明显: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不公平的。
电影里还有一种暴力,它始终隐形,其实却穿插着整部影片,稍微在电影结尾里以明显的形态出现过,你我都熟悉,这些言语,这样的眼光,看似无用,实则凶猛无比。而我们好像也并没有因此做过些什么反抗的事情,仍旧一如既往地活着罢了。所以,没必要去夸赞这部影片,也没必要去讨厌它,这样也是为了避免过于去感叹什么,在这里也不想再去细究的这几种暴力爆发的种种前因,关于家庭,关于无法选择,关于这社会,关于冷漠,关于种种令人为难又已有些熟视无睹的现象,关于一些会被和谐的词语,关于更大的暴力...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这就是被人们称为错乱的一代,的确是挺错乱而且麻烦的,但其实每一代也都是废柴的一代,因此,每一代也都热衷于嘲笑下一代(虽然,我无法否认有些问题可能越来越严重了)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其实也是一种暴力吧,我们同样不能去否认它,漠视它的存在,甚至像某些人一样去美化它,因为但凡暴力,皆无赢家。
分割线--------------------------------------------- 再写点题外话,在短评内看到一些人讨论演技,之前我对柳乐的印象还停留在《无人知晓》,中间隔了一部《绷带俱乐部》,然后就是这部了,演的还不赖,但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感觉有点像谭耀文,哈哈。其实,我挺想新井浩文演这个角色的,一直觉得他潜力很大,却又无法更进一步,有点可惜。
几天之前,日本《电影旬报》公布了2016年十佳名单,其中探讨暴力的《错乱的一代》不仅排名第四,而且还拿到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新人男女演员三项个人奖。某种程度上说,《错乱的一代》与15年旬报十佳第一位的《恋人们》形成了互文关系——前者是从施暴者角度冷眼观察暴力的生成,后者的其中一个故事则是从受害者角度寻求情感共鸣。《错乱的一代》能够受到重视,一方面透露了旬报十佳的评选倾向,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当前日本社会存在的诸种问题和电影制作者对暴力问题的认知和体察。
大概是因为片中拳头过于显眼的原因,《错乱的一代》最先让我想起的是日本的“拳击电影”,比如北野武的《坏孩子的天空》,比如14年安藤樱主演的《百元之恋》,这些电影让人感觉每个日本年轻人似乎都在从拳击当中寻求热血、认同和成就感,他们训练中不断遭遇痛苦,有的坚持、有的放弃;就算坚持下来,最终也会失败,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R。但拳击仍然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抑或让他们接受了真正的“洗礼”,成为他们迈向成熟和社会的第一步,而这也让“拳击影片”本身带上一丝“生存还是毁灭”的哲学思辨,带上了一种“直面惨淡人生”的存在主义气息。《错乱的一代》正像是用拳头进行的一场社会学实验,让体育项目从竞技场下放到真实社会当中,以一种类似公路片的形式,通过到处施展暴力的个体把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们联系起来,看看他们面对“无差别暴力”会作何反应。
大卫·柯南伯格曾经专用“暴力史”为他的一部电影命名,讨论暴力的类型、成因和转化的种种问题。话虽如此,《暴力史》一片的格局倒不宏大,不过是讲了一个隐居多年的杀手重新操起暴力大开杀戒的故事。《错乱的一代》同样从多个层面对暴力进行了深入的探讨。片中,暴力的传染性、诱发性和暴力的不断放大在芦原泰良(柳乐优弥饰)、北原裕也(菅田将晖饰)和那奈(小松菜奈饰)三个角色的交流中显露无疑。语言暴力则将性格沉稳的弟弟(村上虹郎饰)将太逐步推向暴力边缘,哪怕是朋友之间也不能避免。媒体将暴力带来的仇恨一股脑推给死者,隐藏和纵容了暴力的存在和滋长,这与《出租车司机》异曲同工。最终我们发现,整个故事中堪称“终极暴力成果”的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芦原泰良,也不是抢尽一切风头、比柳乐优弥更加暴戾的北原裕也,而是看上去最弱势、最受欺负的的那奈,她不仅杀了人,而且一杀就是两个。
直到结束,影片还是没有揭示暴力产生的根本原因。是生理的快感?心理的需求?而片名中“错乱”的成因,到底是原始暴力的表象,还是社会问题的表征?导演真利子哲都没有回答,像是拷问般一股脑地把问题统统抛给了观众。对于这样一部存在巨大阐释空间的影片,观众的观影感受必然也会存在巨大差异,但有一点我们不得不承认——《错乱的一代》不仅是在讨论暴力,而且是在用更加纯粹的方式。全片除了暴力的宣泄和展现之外基本再无其他:芦原泰良在街头像幽灵一般毫无来由地寻找着一个又一个对手,他们看上去都很高大,有一些甚至把柳乐优弥揍在地上爬不起来,但他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再次找上门去斗殴,最终获得“胜利”,以至被人呼为“武神”和“暴力的结晶”。
纯暴力的展现对导演功力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因为但凡有一丁点虚假,观者就会跳出情境,没法感受暴力带来的疼痛和不适,甚至是麻木后的产生的刺激和快感。但这部电影,无论打斗场面的剪辑、演员玩世不恭的演法、以假乱真的音效和化妆都极为连贯,骨肉交错的声音往往让人不寒而栗。与此同时,影片以中景和远景居多;长镜头或鬼魅地跟随主角,或在一旁静观,体现出导演不试图介入任何人内心的态度。可以说,正是这种不带入情感的讲述方式为观众留下了动用理性的空间,使得探讨暴力变为可能,甚至让全片呈现出一种与北野武、吴宇森、昆汀·塔伦蒂诺都不相同的硬朗纯粹的“暴力美学”。
最终,《错乱的一代》中悬置的态度和议题似乎全都得到了解答,只是答案并不在影片里,而是在观众心中交错的厌恶与爽快之间。如芥川龙之介所言,“使复杂的人生简单化除了暴力就别无他法。”——错乱大概就始与此。
从电影片名出发,错乱,代表某些东西乱套了。某些东西,指的就是规则。但是在「错乱的一代」中,“错乱”是规则本身,还是规则之间的错乱?
每一个人类个体,都有着其独特的思维方式、行为模式、处事准则……上升到社会层面,在道德、人性、法律的多重制约下,一切利己的行为都可以称之为求生之道,反之则谓之取死;突破了社会的基本制约的不利已行为,唯有毁灭一途。
但是有一类人的人生道路,是偏离社会日常轨迹的,这里先姑且称之为“错乱”。
本文不从好恶评判电影或角色本身,仅从暴徒三人组出发,试图扫开一些迷雾,略微窥探一下他们每个人的前行之路。
艺术创作中有一种常见的手法,留白,旨在以“空白”为载体衬托主体、渲染意境。很显然,这种手法用在了芦原身上。无论是在电影中,还是对于屏幕前的观影者而言,芦原都是一个整天只知道打架的神经病。打架,或者说暴力,就是芦原这个人的主体、重心,是导致芦原与社会日常运转脱轨的根源,是芦原整个人完全倾覆的着力点。
极端的属性点,形成了芦原独特的生存规则——凌驾于普世法则之上的暴力。这一点对芦原主要形成了两方面重要的影响,一是从暴力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将人以强弱进行区分,信奉极端的丛林法则;二是暴力成为芦原的行事依凭。正因如此,芦原最初在松山市区的一系列寻衅攻击,看起来才像是完全无厘头的神经失常。
但是只有这些,依然不是芦原。在电影中,芦原在游戏厅找到裕也,并抢走了裕也的白色短袖衬衫。看到这里我十分疑惑,为什么这样一个只知道整天打架的人会需要一件干净的衬衫?原因很简单,芦原身上具有人性。
在影片中,芦原的人性体现:
之一,崇尚暴力,但不滥用暴力。芦原从未对女人、小孩等弱小者出过手。抢走裕也白衬衫的时候,也没有随性地踢上一脚。后面看到人质那奈蹭开了嘴巴上的胶带,也什么都没有做。
之一,有自己的规矩。当三人驱车在公路上以避免被警察追捕的时候,芦原曾与裕也交谈,十分简略地说出:“我有……我的规矩。”芦原的规矩是什么呢?
电影开头,乡下三津滨,芦原被群殴倒地,随后失踪。
在松山市区,两次主动攻击吉他男。第一次,被打倒。第二次,把吉他男一遍遍往吧台上撞得血肉模糊。再往后,三次主动挑衅黑社会。在最后一次,芦原将风俗店老板松原殴打至窒息昏迷。
电影结尾,三津滨“抬神轿”,芦原从江边回转身子并摘下帽子,高崎吃惊地大呼:“芦原!”。随着画面转黑,只留一声枪响透出屏幕。
一定要打趴对手,就是芦原的规矩。
假如从设计的角度来看待芦原,暴力是主体,是视觉中心,空白是背景,是意境铺垫,人性是辅助元素,衬托了主题,充实了背景。有了人性,芦原便从单调的二维纸张上,真正地站立起来、丰满起来。
说在前面,裕也在影片中是有一个毁灭的过程的。可以说,裕也的暴力是间接受到芦原的影响而诱发的。但归根结底,裕也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暴力的人。同样地,暴力也不是裕也毁灭的缘由。
回到电影,裕也以相当“出众”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芦原面前。干净利落的黑色学生制服,白净衬衫,头扎朝天绺,两侧头发梳落至侧脸边缘,整个人的气质文静、纤弱,并带有一种伴随着脆弱的表现力。第二幕,裕也出门前在镜子前整理自己也同样如此,干净而略带轻佻。
两人的第一次相遇,芦原在垃圾桶捡食,裕也作为不良高中生的Leader(至少是表面上的)挑衅。随后杂毛小弟被芦原撂翻在地,芦原看向裕也,裕也下跪求饶。两人的第三次遭遇,裕也和朋友在游戏厅玩,芦原从后面抓住裕也的衬衫抢走。本来想反抗的裕也,看到芦原后再次下跪,逆来顺受。
出游戏厅,再次看到芦原跟黑社会打在一起。突发奇想——“我们来做一番大事吧!”随后两人结伴,在小道、商场大打出手,再叫嚣着离去。路过风俗店,打昏司机,抢车,劫持那奈做人质。
至此,裕也完成了他的第一个转变,由不良少年变成暴徒。从这里,可以简单看出一些裕也的人格表现:自恋、爱表现、懦弱。他爱干净吗?不,干净对于裕也只是一种象征,如同芦原那件在垃圾堆里翻滚的衣服一样,裕也穿上后便不曾脱下。
裕也还有一点尚未彰显的特质——极强的控制欲,这在裕也转变成为暴徒之后开始体现。
暴徒二人开始了连续作案。不断更换地点,不断随手伤人。施暴过程中,裕也多次催促速战速决以避免抓捕,同时作案地点也无规律可言。裕也始终占据小团队的主导,出发,到达,攻击,撤退,裕也的支配欲发挥得酣畅淋漓。
作案后的奔逃路上,有过几次对话。芦原十分平淡地表达过几次自己的声音,不强硬但十分果断。团队出现了不同声音,裕也对此每次都表现出暴怒,甩椅子、砸方向盘、手脚乱踢乱挥,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声咆哮……
不得不说,裕也实在是一个太懦弱的人了,却又过于太爱表现,享受被关注的感觉。关键在于,认不清自己的软弱,想要强行支配超出自己能力的不可控力。
由于这份软弱,外界因素逐渐成为裕也的重压。新闻报道上一遍遍强调“无差别攻击二人组”,播放受害者和路人的采访,警察处理犯罪现场的影像及通告,裕也上传的伤人视频不断引起关注,舆论压力也在大规模地形成……
暴行告一段落。郊区公路,黎明破晓,裕也疲惫地躺在车里,做出了第二个重大的转变——让出驾驶席。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裕也让出了作案攻击的指挥权,同时也意味着在芦原、警察、舆论多方面的压力下,裕也的心理承受能力即将达到一个临界点,他将无法再掌控局面。
很快,这一临界点便被完全突破。在后备箱里闷得全身虚弱,坐上驾驶席的那奈下意识缓缓踩下油门,随即碾到了之前被芦原揍昏在地的农夫大叔。这是所有暴行中最为严重的一次,死亡。这让那奈由人质转变为暴徒,也让裕也彻底感受到了无力。他摊在后排椅子上,大笑着说道:“我们是奇迹的三人组!”犹如丧钟敲响,裕也直直坠落向黑暗的深渊。
裕也的设计稿应该如何布局呢?软弱是衬底,控制欲是辅助性元素,外在的不可控力才是真正的主体。外在因素的强势压倒内在的力量,才是裕也不受控制地走向毁灭的原因所在。作为不良少年,面对芦原两次下跪;作为暴徒,面对芦原只能无能暴怒,面对压力持续性恐慌,面对死亡才看清了自己的无力。
那奈第一次出场,在超市偷东西,看到大快朵颐的芦原。离开超市的过程中,被超市大妈追出来拦住。被抓住现行的那奈立马将大妈的注意力引向芦原,趁机跑路。
在这里那奈表现出了她的三板斧:拿到好处,避免关注,置身事外。实际上在全片中,那奈遇事都是这样的表现,她的准则始终如一,从未变过。就算是由人质转变为暴徒,也只是因为外在的好处由逃跑变成了隐瞒自己的杀人暴行。
第二次偷手链被健儿看到,随后在工作的风俗店招待他们几人。将太与健儿发生冲突后,被老板发火赶走。招待健儿他们这件事,让同事顶缸。
好处:手链、健儿的保密
避免关注的手段:招待健儿、让同事顶缸
车子撞到铁杆停下,司机被打倒,那奈想要偷偷逃跑但被发现。到了另一个地方,芦原、裕也下车施暴。那奈蹭开嘴上的胶带,用鼻子触碰手机屏幕想要报警,被回来的芦原看到立马狡辩:“它是自己开的。”
好处:逃跑、报警
避免关注的手段:暴徒二人组的注意力、语言
顺从地听着裕也的命令,全身虚脱的那奈去开车,却不注意碾到了人。吃力,但是却十分淡定,那奈把被碾到的农夫装入后备箱。农夫清醒过来,那奈在惊慌之下又立马做出了掐住对方脖子的决断。
好处:生命、罪行暂时得到隐瞒
避免关注的手段:顺从裕也、掐死农夫
深夜行驶在公路上,那奈悄悄系上自己的安全带,缓缓加重踩油门的力道,高速奔驰着与另一辆车相撞。芦原下车,把另一辆车上过来查看情况的司机给揍昏,然后逃走。裕也受伤最重,挣扎着爬出车子便倒地不起。那奈下车,把裕也拖到车子旁边,并用车门一遍遍撞击,杀死裕也。听到警车赶来的声音,又立马回到驾驶席假装昏迷。
在医院里,面对采访表现得十分无辜,并把所有的锅甩向芦原。在网络上,以受害人的角度发声,引导舆论。
好处:杀死威胁、隐瞒罪行、完成暴徒向受害人的转变
避免关注的手段:车祸、杀死裕也、转移警方视线、利用舆论
三板斧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上加难。以个人适应社会的角度来说,那奈是真正的顶级核心玩家。唯利驱使,凡事首先考虑的是自己;敏锐而又果决,在超市甩锅芦原、掐死农夫都是快速做出的决断;薄情寡恩,对于被甩锅的芦原、顶缸的同事、揍趴在地的司机,从未表现出半点关切。
那么问题来了,游离规则圈之外的芦原,因自身弱小身处规则圈底层的裕也,玩弄规则、操纵游戏的那奈,他们为什么会是“错乱”的,他们“错乱”在了什么地方,什么才是不“错乱”的?
前半篇差点看睡着,直到车戏那部分才看懂。个人感觉本片讲的是1.暴力的传染性,男主的暴力影响了混混男和小偷女,让他们也变得暴力。2.人性的冷漠,混混男在广场打女人时几乎没人出手帮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在拍视频上传看热闹,网上键盘侠。3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社会状态,欺压弱小然后受责难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4.人都有潜在的暴力欲望,平时只是被法律道德等约束,一旦遇到完全超脱于体制之外的事物(男主),就会一触既燃
多年前,我曾构思一个电影剧本,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在一起被侵害的事件中,挺身而出,面对各路功夫高手,毫无惧色,即便被打得皮开肉绽,仍敢迎着暴拳雨而上,这种浑不吝竟将对手打得一一跪地求饶。看起来很反讽,不会功夫却能打败会功夫的。原因就是他开打不要命,所谓的蛮人一个。
我们从小就见过这么一种人,真打起架来就是不要命,任对方有多牛逼,他也要迎难而上,就是靠这股邪火,横竖不要命,抓到一个就往死里揍,直打得以后再也没人敢惹他。我觉得中国还没有这样一部逗逼的电影,虽然主旨想的是匡扶正义,宣导正能量,但只是怕剧本写出来也拍不了,渲染暴力在这可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想想还是很可乐。
这次菅田将晖和池松壮亮又跟濑户内海扯上了,当然那儿是濑户内海边的四国松山市,池松壮亮只是打了几回酱油。菅田将晖出演的北原裕也跟柳乐优弥饰演的芦原泰良,有了心血来潮的交集,继而上演了一场神经刀般的末日狂奔,最后竟然死于美女小偷那奈(小松菜奈出演)的手中,也真是让人醉了。
1981年出生的日本独立电影新锐真利子哲也,在拍过《而二不二》《华丽人生》之后,执导了首部商业电影《错乱的一代》(2016),遂即引发轩然大波。暴力无极限,暴力很嗨皮,暴力很美学等等为影片高赞的声音不绝于耳。影片的创作灵感来源于真实事件,松山某酒吧老板,这厮十几岁时日日沉迷于斗殴之中。真利子哲也原想拍一部纪录片,构思创作中,渐渐跑题,最终拍了这部拳拳到肉的暴力片。
之前印象最深的一部徒手暴力片,便是韩国金相辰执导的《加油站被袭事件》(1999年),李成宰刘五性刘智泰这几个混混,他们的心狠手辣那真个是太解气了,把原本一个暴力片拍成了喜剧片。机械的徒手暴力,一根筋的凶恨,操起铁棍就往死里打,尤其是李成宰开着摩托迎着凛凛烈风追赶对手,以及刘五性那个鸟毛打人的样子,真是太逗了,至今难忘,原来暴力是会生根的。
这部引起轰动的《错乱的一代》,同样的徒手暴力,《加油站被袭事件》跟它比简直弱暴了。常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错,《错乱的一代》,便是无缘无故又无差别的暴力。那为何这个18岁的泰良如此喜欢暴虐呢,看来只有天晓得。实际上,现实之中就是有这样一种人,虽只是极少数,但就喜欢没来由的找人茬掐架滋事,哪怕大街上看了谁不顺眼,也会上去嗨一顿。
无因,没来由,并不代表其潜意识没有缘由,只是不那么具体罢了,比如他现实中憋着一肚气,积攒到临界点,他就会出来找人掐架。父亲在泰良3岁时去世,母亲不明其踪,他就带着弟弟将太风雨中长大,窝居于修理站,闻着机油成长,跟粗鲁的工人打成一片。虽然泰良是愣头青,但看起来颇为老成。
还记得因《无人知晓》赢得戛纳最小影帝的柳乐优弥吗,泰良就是由他出演,酷毙了。2010年他跟日英混血模特丰田爱丽举行了婚礼。《错乱的一代》中的泰良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郁闷和挤压,久积之下,在找不到倾泄的通道和出口下,火山终于爆发了,于是提着脑袋上街斗殴。
16岁的将太看到哥哥泰良最后一眼,便是坐船看到一群人跟哥哥打架,他死死抱着一个人的腿,之后就消失了,不在哥哥去了哪里,也不知他生和死。是的,这浑小子就是打不死的铜豌豆。他找背着吉它的大叔打,他找取笑他乞食的三个中学生打,他找高滨组黑邦打,他找高大的黑帮头目冲田打……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泰良,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哪怕嘴巴还能嚅动,也要咬对方一口。不觉让我想起那句“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单枪匹马,独闯龙潭,其实黑社会最怕的就是这种不要命没有组织的独龙,关键是其无据可考,提升了其神秘的独特性。
是的,这个泰良敢打一切跟他开打的人,不管对方有多少人,也不管对方有多大块头,更不管对方把他打得血肉模糊,只要没打死,哪怕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他也要打下去。暴力美学只是它的演绎。这种一根筋如此执着于打架,让人寒栗之余,却让观者慢慢习惯起来。他就像一道闪电,走到哪里,就会彻击到哪里,就像波浪般分开两侧,所有的好汉都要给他让路,要不就会被他撕烂。
所以,一向懦弱胆小的裕也似乎找到了救星,对泰良一路跟随,彻底打服。当他被泰良扒了衣服,他穿了泰良发臭的蓝色工作服后,他来劲了。他发自肝胆的对泰良顶礼膜拜,屁颠屁颠地跟在泰良背后,渐渐耀武扬威起来。不能对付壮汉,对一群弱小的女初中生还是绰绰有余,逮到就是一顿拳脚。见软的欺见狠的怕,是裕也这种鸟毛男生最典型的病态特征。
这种无差别无来由的出手,被人录像上了电视新闻。整个松山都在播放这一起欺凌女中学生的新闻。这时的他们偷了小车,绑架了有偷盗癖的陪酒女那奈。一路狂奔的途中,泰良打伤了一个乡民,被拖入后备箱时,这位乡民朝那奈吐口水,被气愤的那奈生生掐死。
那奈之前就是被裕也关在了后备箱,还被这个咸猪手猥亵。裕也吼着让那奈开车,一言不发的总是泰良,这激怒了只会嘴上功夫的裕也,他自顾自的“哇哇”乱叫,一会说够了,我不干了,一会说我们完了。胆怯的人永远心虚。飞驰的夜,让人恍惚。这激怒了那奈,她开的飞快,狠狠地撞倒了迎面而来的小车。
幸而她还没死,泰良打死了从小车爬出来的男人,就消失了。那奈看到裕也还在叨叨,就猛地拽着车门狠狠地击打这个一直欺凌她的家伙,直到他没气为止。后来,警察找到她,她若无其事地全糊弄过去了,出了车祸,即可全部赖在死了的裕也身上,倒对泰良网开一面,并无过多责怪。
那泰良去哪了呢。弟弟将太为了寻找哥哥,得罪了滑轮好友们,从不打架的将太也开始跟同学掐架。这个城市笼罩于暴力的浓厚色彩之中。夜色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大街上人群汹涌,四国特有的民俗节日所谓“喧哗祭”闹热起来。两个草台班子,为了抢登车顶,相互故意地吵嚷碰撞着。原来暴力在四国在松山是有着悠久历史,即节庆崇尚吵嚷的民间基础。
《错乱的一代》,缘何成为日本最火爆的电影。是否与人类骨子里崇尚暴力美学相关,还不得而知,至少人们乐于看到一部好看的电影,其比照下的节奏感,凛冽又强烈。至于导演说想通过这部电影,探讨暴力的根源,我想他有点理想化了。如果只是把其当作一部纯粹的暴力电影倒也无妨,如果深究其暴力的隐含真是枉然。
很简单,有人就有暴力。只是多寡而已。在一个纯良安宁富足的环境,暴力就会减少,在一个无序不公、贫富两极的社会,暴力自会增加。这是不争的事实。与其探讨,不如追寻与拷问现实社会。
影片最后的黑夜,远处大街在喧闹节庆,一名巡警于死寂的郊野,盘问站在河边的男人。那男人慢慢转身,光束之下,正是咧笑的泰良。当然这位巡警没好彩,活活被他的暴力结果。这种片尾的设置,想必有导演的考虑。让一个巡警在冷夜消失,是否说明泰良的暴力仍是一个无解又无止境的存续呢。所谓错乱的一代,只不过是代代相传而已。
不言自明,崇尚暴力的人,或有暴瘾症,大都有几个普遍特点,年轻体壮,脾气火爆(基因问题),容易激惹,素养欠佳,生活底层,缺乏灵动,这些心理归因,大致便有迹可循。以暴制暴,从来只是一个末路。二千多年前,管仲尚能说出“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人类的出路,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文明的教化与推进。
2017、1、7
这个控制节奏真牛叉,年度日本电影,充满精气神、不一样的电影,对日本新一代影人刮目相看了,80后导演、90后主演的“无因的暴力”,电影感极好,不敢再说影帝柳乐优弥长残了;极端狂暴错乱却克制冷静,公牛式击打,拳拳到肉,像听一张死金又听一盘硬核说唱,再听一盘极端朋克。未成年慎看,小心学坏。
小松菜奈出演的片目前还没遇到靠谱的,这部跟《饥渴。》一样,情节破碎到掉渣,浪费了好演员。制作人是个中国人,还拉上了大唐国际,胡散くさ。剧本是喜安浩平,音乐是向井秀德,按理说不该是这个水平。两大演技派也无法挽回剧情涣散,推特刷屏的那一幕让我对导演绝望。给一星是不忍柳乐和菅田那么拼。
暴力是理解东亚社会的关键,无差别伤害只是皮,渗透在父与子,黑帮与平民,同龄人之间,本国人与外国人,社会舆论与凶手家人之间的人们已经熟视无睹的等级冷暴力才是血液和骨头。
认真来讲,不好看。本来我就不是很喜欢cult片,但是对卡司很有好感,对导演也感兴趣,所以挺期待的。节奏不好,所谓的压抑紧凑和人性窥探感觉不到,实验气质太浓,最后30分钟倒还可以。人物形象乏味,对环境的探讨浅尝辄止,暴力场面很难刺激观众去冲动或者思考。感官和心理都很疲惫。
在《银魂》真人版上映之前,想先看一下“土方”和“新吧唧”长什么样……结果这两个货……这两个根本就是……日本这一代演技实力派扛把子吧!| `Д´)
电影就像是导演做的一次社会实验,而柳乐优弥饰演的茬架王就是其扔向社会的不安因子,由这个暴力点扩散开来震荡的是整个失序的日本社会,故主角看似没来由的施暴可以反向追溯到大环境的恶劣,而菅田将晖和小松菜奈两个副线人物的行为变化更加深了批判的层面,另外写实的打斗场景也把这种狂躁情绪推向了
动作场面一流的节奏配合柳乐优弥诡异的毁灭感生成出了动物凶猛状态下的生命美感,就是篇幅不合适,过长。3.5
算是看過的比較正宗的cult片。導演說要證明的是「各種各樣的暴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從世上消失的」。確實除了暴力真的沒有其他了。對於蘇打打女人這個設定真是雷到不行,但蘇打還是承包了全片所有笑點。柳樂演得是好,不過聲音更好聽。小松菜奈,求求你乖乖回去拍平面吧,哭戲流不出眼淚可還行?
影帝表面上是无因的暴力狂,但他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正面形象,真正被批判的是早已腐烂的社会。反面典型一苏打说明了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反面典型二小松菜奈则代表了全社会的阴暗和虚伪。但是这种批判未免也太浮浅了。。。ps影帝真的耿直帅,没有一秒能get小松菜奈的美。
拒绝一种逻辑的方式是,自建一种逻辑。无法用理性建立的时候,就用身体,因为那是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
或许每一次打在身上的疼,还是自己打出去的拳头的疼,才让他有活着的感觉吧。
暴力无需理由的世界不仅暗示了日本社会的不安定甚至全世界的恐怖活动,更是对年轻一代“狂躁思想”的完美诠释。真利子哲也不愧是万众期待的新锐,各种映像的穿插,“不经意”间把柳乐优弥塑造出了“暴力之神”。影帝只有几句台词,但足以称帝;苏打们虽是人渣属性,但依然看得到彷徨的背影,年度推荐!
无情暴力令人受伤,世俗粗鄙地锈蚀身躯,没有语言过招,只有硬碰硬的机械动作,完成戏剧性抵抗。小格局习作凸显精气神,恍惚回到六七十年代,影帝和苏打一收一放,冰山火焰,情绪戏,抓状态,二位相得益彰。
問完導演與柳樂,更確定這片出了問題。說到底,男主如何施展無來由的暴力催發想施暴卻不敢為的眾人一事就與觀眾無關,把外來因子投入內部箱庭觀其質變,這不叫戲劇,叫論文;人事時地的安排刻意得不能再刻意,這不叫辯證,叫劇本說了算。劇情片竟想捨棄感性改靠信度效度去訴諸主旨,完全的本末倒置。
故事和人物都非常单薄,你不能用你主观情感去表达你所想,暴力或是反暴力不能这样没思想没动机的。这样人物立不住,电影更立不住。那观众怎么体味你所想。还是懂的人懂就好。
拳拳到肉,銀幕下睇見都痛,但主角進一步升級,寫實是有其必要,因為要達到這種方式才能感受無常暴力之惡,不能視為不見,創造出一種規則,由如打機不停升級。真利子哲也可以將電影拍到這麼純粹,排除去故事,走入人身體狀況,不用理會任何設定背景,情緒化為手段,直問暴力為何,最後一幕,神來之筆。
用这种风格表现在这种题材,很大胆,在随机的人物关系和错乱的暴力动机中,表达一种复杂的情绪,一种莫名的愤怒和对这种愤怒的批判,这两者都让人困惑。说真的,我觉得《错乱的一代》与《呼吸正常》很相似。
导演用极其克制的手法(影帝全程只有几句台词全靠动作展示,不刻意交代前因后果没有起承转合)来展示暴力的多种形式以及不同人物对暴力的不同理解。暴力本来就是深藏在人内心的固有元素,又何须解释呢?但叙事还是太平了,从电影开始就知道要讲暴力,到最后也没有展示什么更深更新的东西,缺乏层次感。
文质彬彬斯文如我者,看完后都只想和这个世界干一架。年度日影最佳!!!
影帝最後的回眸一笑真是驚艷到了 非常挑戰演技的角色… 對女人和弱小的人施暴還是看得心裡不舒服 轉折也來得太突然 最後幾段訪問把視角放大到整個社會 但還是沒有解釋暴力的根源… 結尾的祭典算是一種模糊的象徵 映後談導演說這部影片想講的就是什麼是暴力 那剩下的就要靠我自己悟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