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几刷原著的时候,心里就曾转过一个小念头——如果大陆演员里挑的话,张一山这个臭弟弟是最适合演韦小宝的人选,没有之一。 惊闻新版鹿鼎记居然真是张一山的小宝,早早打好了洗脚水,烫好了伏特加,热好了炸鸡架,摆好了香烟啤酒矿泉水瓜子花生八宝粥,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了久违的机顶盒,调到了中央八套,然后…… 导演啊,你听我说!!! 金庸那几个最好的经典,最怕的就是导演编剧自作聪明的改编!只要忠于原著,绝出不了大错,偏就我们遇上的好些个导演,总觉得自己比金庸高明,仗着自己有几把大胡子或是仗着个导演的名号,就瞎改乱改疯狂改,完全不管我们受得了受不了...弄出个东西来四不像,暴殄天物啊... 人茅十八原著里中二,况而且是个豪爽干脆有原则的中二汉子,那是个讲究人儿,在到京城前共处的那段经历中,他的为人和三观是对韦小宝的人格发展产生过深远影响的,您这轻飘飘的就把他变成了一个真二的失比例鲁智深外形加猪八戒内心特调版的憨憨PLUS,您这是要闹哪样? 康熙是皇帝啊大哥!年轻而英武的国家元首,皇宫里长大的,享受紫禁城特殊教育津贴,解放前最高端的婴幼儿启蒙加九年皇家义务教育的产物啊!您这康熙一出来比韦小宝还不正经,浑身透着股97年湖滨街二溜子的气质,就差一大手包再夹根华子了...一张嘴就是来比划比划,死约会不见不散啥的,这小宝的词儿啊大哥!!这咋让康熙给说了??您这是剧本儿盯错行了吧?您这康熙是看盗版《古惑仔》VCD长大的吗????真特么想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皇上给我拖出去喂正能量!! 还有,第一集就忙着让小桂子和小玄子发生了关系,导演你着的哪门子急?你家灶上坐着开水呢还是锅里炖着肉呢?这么着急下班儿吗??对,现在的人是喜欢节奏快的,我知道我也理解,但也没这个快法吧?您转业干导演之前是武汉开公交的吧??带一脚行嘛求你了?? 还尼玛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耽美风,我真是[咒骂][咒骂][咒骂]啥潮流都想赶是吧?中央三令五申,你特么顶风作案!?!?你这样下去很危险你知道吗??哪位义士来举报他要么爆他菊吧!!大伙儿都盼着呢~ 第二集一开始建宁就瞎着出来了,嘴上扣了个黑丝袜改的口罩而已嘛,那么大个人脑瓜子前面晃荡了几周,愣是看不着,楞对着个青铜圣衣比划刀子[擦汗]这种痴汉成功躲避憨少妇的情节都能设计出来,导演您日本小电影看多了吧... 紧跟着鳌拜就出来了,就出来了,出来了,来了,了……你让小宝和康熙多培养培养感情怎么了??啊怎么了???原著里他俩的感情那是打了多少架才建立的,需要多少个日夜的两小无猜尿尿和泥啊,是年少无知的韦小宝极大的满足了康熙的没有朋友没人谈心没人能平等待他的痛点之后才能建立的兄弟感情好吗!那样后面的情节才能顺理成章成立好吗?您现在这是要让他俩如何处理这段立刻开始的感情??因为强烈的革命热情而走到一起吗??? 海公公那儿勉强算过关吧,少了阴狠气和强大的气场,多了些王老师的憨厚和市侩,总体目前来看刚及格,但是他老喜欢弄个假花抱着闻几个意思????不让雷诺?? 尤其您这剪辑,东一脚西一脚的,您是取外景回来的路上在老乡的拖拉机后斗子里用高仿8848加组装的E人一本儿剪的吧??一路颠簸您辛苦啦,但是没看过前作的就您这玩法您确定他能看明白喽?? 最离谱的就是前面赶着生娃一样啥都顾不的赶剧情,到了第二集中间突然莫名其妙的把大把大把大把的时间给了建宁和韦公公两人儿毫无意义的打情骂俏[撇嘴][撇嘴][撇嘴]有意思吗??有意义吗???他俩之间那段儿需要这么早开始还描写的这么细致吗???还是您是觉得建宁那种没脑子的泼皮傻娘们儿讨人喜欢还是咋?非逼着人换节目是吧??要不是那个长得像郭冬临的鳌拜出来的话,老汉我差点把洗脚水泼我家电视上你知道吗?? 说到鳌拜,呵...长了把胡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原著里的设计,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极有分寸的,既显示出了鳌拜内心的嚣张跋扈,也周全了他一品大员的深沉老练,在皇上跟前礼数还是周全的,基本的ZZ规矩还是讲的,不是这种城管对着小贩的居高临下的嘴上略带礼貌的刚满足文明执法底线似的应付好吗???[咒骂]鳌拜又不是敖广!!!他搁真龙天子跟前至少面儿上不能太欺负人了知道不??? 就冲着金老爷子和张一山了,要不第一集都看不完。张一山演的是不错,天生带着韦小宝的气质呢,但也不足以撑这么大一部戏吧。。。没有反绑自己就能把两集看完,md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啊我是????真佩服自个儿强大的内心...目前没心思追了,完了要是豆瓣评论好点了再看看后面那几个漂亮小姐姐怎么样吧...唉……可惜了LZ一桌子的珍馐...
金庸的《鹿鼎记》是喜剧也是悲剧,韦小宝“神行百步”的同时,也让读者感到历史的寒意和旧时代的腐朽
至少从豆瓣评分上看,张一山版《鹿鼎记》是史上口碑最差的一版《鹿鼎记》了。首播第二天豆瓣开分2.7分,之后更是跌至2.5分。
作为金庸被改编成影视剧次数最多的小说之一,《鹿鼎记》此前已经有梁朝伟、周星驰、陈小春、张卫健、黄晓明、韩栋等多个版本的韦小宝。公正地说,张一山自然不是演技最差的,但这一个版本《鹿鼎记》,的确在剧本上出现了大问题。小说《鹿鼎记》两个核心魅力,在改编过程中,均一定程度上遭到了破坏。
小说《鹿鼎记》是金庸的收官之作,1969-1972年在《明报》上连载。《鹿鼎记》是金庸小说中的“异数”,主题文风与以往迥然不同,以至于连载期间有读者认为《鹿鼎记》是代笔之作。金庸此前的小说,均为典型的武侠小说,“武”为表,“侠”为里。“江湖”有其自成一体的规则与秩序:惜名誉,重信义,慷慨轻财,仁义忠贞;最终落脚点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事实上,金庸完全可以停留在他写作的舒适区里,把《鹿鼎记》写成一部英雄列传,比如将陈近南选为主角。但金庸反其道而行之,他以小痞子、小流氓、小混混的韦小宝为主人公,成就了他创作生涯一次成功的突破。
韦小宝出生于妓院、长于妓院,他的成长过程也深受妓院风气熏陶,对市井流氓风气相当熟稔。他头脑灵活、反应机敏、八面玲珑、鬼灵精怪、工于心计,同时爱占便宜、脏话连篇、溜须拍马、泼皮无赖、吃喝嫖赌、胆小怕事。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人,但他又不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坏人。就如同鲁迅笔下的阿Q是国民性的一种象征,韦小宝亦然,他的身上有着国人一切弱点的集结。这样的主人公虽不讨喜却没那么招人烦,毕竟人性的普遍弱点是人人有之,只不过我们的“自我”压抑住了,而韦小宝就像是“本我”的一次大释放。
此前多个版本的韦小宝,改编时各有侧重。比如很受观众喜爱的陈小春版,其实编剧帮韦小宝“遮瑕”了,好在这一版本的韦小宝很讨喜,观众也能接受。相较而言,张一山版韦小宝,既没有让韦小宝显得讨喜,也把韦小宝扁平化了。
剧集一开篇就“魔改”,韦小宝与茅十八的相遇相识并结伴到京城,只剩下几分钟的桥段。在小说中,这是韦小宝个性铺垫的一个关键,它着重说明了一点:韦小宝满口侠义,但他从来就不是真侠义。
韦小宝帮助茅十八,是因为他从小在茶馆里说书听多了,“对故事中英雄好汉极是心醉,眼见此人重伤之余,仍能连伤不少盐枭头目,心下仰慕,书中英雄常说的语句便即脱口而出”。所以他对茅十八说,“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当听闻官府拿出高额赏金捉拿茅十八时,韦小宝立即为赏金迟疑了好一会儿:一千两赏银他不会告密,但一万两、十万两银子他就拿不定主意了。之后被茅十八骂了一句“小杂种”,韦小宝更是出口成“脏”,“你这贼王八,臭乌龟,路倒尸,给人斩上一千刀的猪猡……”
韦小宝就是这么个人。整部小说里,我们的确看过他不少次出手救人,他有义气;但也要看到,他这“义气”是以不妨碍自己的利益为前提的,与侠客不求回报的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义气”不同。他的道德上限,并没有高出普通人多少。
张一山版韦小宝人性的这部分晦暗被削弱了,人物的一些举动就显得不明就里。
比如剧中韦小宝知晓小玄子的身份是康熙皇帝时,鳌拜正好“威胁”康熙。韦小宝虽然害怕但立即冲出来质问鳌拜,“你是要杀皇上吗……你要敢杀皇上,先过了小桂子这一关”。观众乍一看,这韦小宝还挺正义。
但小说是这样写的:
韦小宝见到皇帝,纵然他面目如同妖魔鬼怪,也决不会呼喊出声,但一见到居然是小玄子,这一下惊诧真是非同小可,呼声出口,知道大事要糟,当即转身,便欲出房逃命,但心念电转:“小玄子武功比我高,这鳌拜更是厉害,我说什么也逃不出去。”灵机一动,心道:“咱们这一宝押下了!通杀通赔,就是这一把骰子。”纵身而出,挡在皇帝身前,向鳌拜喝道:“鳌拜,你干什么?你胆敢对皇上无礼么?你要打人杀人,须得先过我这一关。”
韦小宝是先惊呼出了声,暴露了自己,条件反射想逃,知道逃不掉于是急中生智。这就将韦小宝油滑、鸡贼、自利同时有点义气鲜明地体现出来。韦小宝是有多层次的。
但剧版那么一改,韦小宝的动机与人格都不清晰。
之后,无论是韦小宝见太后,韦小宝抄鳌拜家时中饱私囊,还是收受吴应熊贿赂等桥段,剧版的改编都剔除了韦小宝内心活动的丰富性,以至于韦小宝变得“单薄”。
张一山有些用力过猛的表演,更让韦小宝显得油滑、浮夸、咋咋呼呼。这一版韦小宝不丰富,也不讨喜。
除了韦小宝外,其他角色都不同程度扁平化了。比如小说中韦小宝与小玄子的情感积累有“两个月”,康熙之所以喜欢韦小宝是因为身为帝王的孤独,但剧版一切都被按了“快捷键”,这一版康熙也成为“最差”一版。
表面上看,《鹿鼎记》是一部嬉笑怒骂的休闲小说,处处充满着游戏解构的趣味。但金庸自个这样说,“《鹿鼎记》已经不太像武侠小说,毋宁说是历史小说。”经由韦小宝,金庸抵达的是中国历史逻辑的深处。
因此,小说第一回“纵横钩党清流祸 ,峭茜风期月旦评”,是从文字大狱入笔,之后再切入小说标题《鹿鼎记》所指。何为“鹿”,何为“鼎”?小说先是对鹿、鼎一番详细解说后,这样写道:
那小孩道:“所以‘问鼎’、‘逐鹿’,便是想做皇帝。‘未知鹿死谁手’,就是不知哪一个做成了皇帝。”
那文士道:“正是。到得后来,‘问鼎’、‘逐鹿’这四个字,也可借用于别处,但原来的出典,是专指做皇帝而言。”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咱们做老百姓的,总是死路一条。‘未知鹿死谁手’,只不过未知是谁来杀了这头鹿,这头鹿,却是死定了的。”
换句话说,韦小宝游戏人间背后,《鹿鼎记》讲述的是一个各方势力争做皇帝的故事。除了康熙为代表的清政权外,还有台湾郑经麾下的“天地会”,尊“唐王”的沐王府,辽东“神龙教”,云南吴三桂,闯王李自成,崇祯女儿长平公主九难等,各方势力粉墨登场,你争我抢,相互厮杀。
陈小春版、黄晓明版都有这样一个“大局观”,张一山版基本是看不出来。
金庸把专制权力争夺的本质看得透透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口号背后,是对全能型封建皇权的迷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小说一开始,金庸多次借韦小宝的视角,将“皇宫”与“妓院”等同起来,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
到了剧版,连丽春院都一笔带过。
韦小宝误入皇宫,也只是惊讶说声“这么大的房子”。
小说中,韦小宝得以“崛起”,就在于他“触类旁通”吃透了权力的本质。在皇权面前,他有浓浓的“奴性”,奴颜媚骨,迎合了权力的需求,获得权力的信赖与认可;在下人面前,他又有精通权力的“驭人”之术,把权力的效用发挥到最大。
比如韦小宝第一次见皇太后,太后夸他擒拿叛臣鳌拜立了大功。韦小宝回太后:“奴才只知道赤胆忠心,保护主子。”
剧版到此为止。但小说还有一段精彩的心理描写:
他在皇宫中只几个月,但赌钱时听得众太监说起宫里和朝廷的规矩,一一记在心里,知道做主子最忌奴才居功,你功劳越大,越是要装得没半点功劳,主子这才喜欢,假使稍有骄矜之色,说不定便有杀身之祸,至于惹得主子憎厌,不加宠幸,自是不在话下。
人人都争做奴才,但韦小宝是第一等的奴才,因为他的马屁从来都拍得恰到好处,既有口头谀辞,更有关键时刻的“舍命相救”。当然韦小宝早就算好利益得失,比如他怒斥鳌拜,知道自己横竖可能死,还不如搏一把,果真,没死成,还给皇帝留下忠心耿耿的印象。
韦小宝也得到了专制权力的垂青,借着这乱世,他如鱼得水,升官发财。从小桂子到桂公公到尚膳司副总管,之后一路做到钦差大臣、抚远大将军、鹿鼎公……这不正是专制权力的荒谬处吗?善拍马屁者得天下。而有权力的加持,他一路左右逢源、逢凶化吉,层层为奴又层层为主,何尝不悲哀?
所以,金庸的《鹿鼎记》是喜剧也是悲剧,韦小宝“神行百步”的同时,也让读者感到历史的寒意和旧时代的腐朽。剧版似乎剔除了“深刻”的这一面,我们只看到韦小宝在打怪升级,不断赢得权力、金钱和女人,像是一出闹剧。
——首发澎湃新闻【有戏】栏目——
抛开张一山肾虚的造型不说,导演你是人手不够还是自然光原教旨主义者……给演员们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打打光吧。
这么好的题材让你们弄的稀碎,我以为教主版真的就够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是毫无底限。不要再拿删减说事儿了,张一山的演技真的被高估了,太局限于耍宝卖贱的类型了,可小宝这个角色不单是耍宝,他还有忠义、憨厚、怯懦、鬼马的特质,而张一山表演的层次就太欠缺了,单一就导致乏味,总得来说前几集就是皇宫里太监的戏,但我觉得张一山演的小宝可能是真的,所以别再海吹张一山了,张一山就勉强是个及格线水平的演员,不拓宽戏路慢慢就原形毕露了。而且也马上三十的人了,感觉还是把所有角色演成刘星,这部剧还不如讲长大的刘星穿越到鹿鼎记里来得好。最后,张一山的颜我真的get不到啊………
“张一山这演的是巩汉林吧?感觉下句宫廷玉液酒就要出来了。”
“金庸老先生才走两年……”
“看了5分钟,只有一句话,这叫什么玩意。”
新《鹿鼎记》悄然开播,却赢得巨大反响。在豆瓣上,网友留下3.4万条短评,绝大多数与前引3条内容近似。最惨时,该剧评分下探到2.5分,后略反弹,也只有2.7分。
有网友刻薄地说:怪不得上线前没怎么宣传,看来投资方也知道它不行。有影评人将此概括为《新〈鹿鼎记〉,烂得通红》,意思是:该剧之差,已达“带火话题”的水准。
“一边倒”的评价背后,应注意两点:
首先,大多数网友是根据前两几集得出的观感,随着角色逐渐就位,新《鹿鼎记》还是有可看性的。
其次,大陆先后拍过三版《鹿鼎记》,都不算太成功,这说明,业内对《鹿鼎记》的理解上,存有集体偏差,新《鹿鼎记》的缺陷并非个案。不突破此瓶颈,下一版《鹿鼎记》仍难成功,片面指责新《鹿鼎记》,意义有限。
《鹿鼎记》的根本在解构主义
拍好《鹿鼎记》,前提是读懂《鹿鼎记》。《鹿鼎记》是一本“反武侠”小说,基本理念来自解构主义。
传统武侠小说坚持正邪不两立,主人公必须“又红又专”——既是道德典范,又是功夫高手。驱动他们行动的动力是匡扶正义,但正义与日常生活关联较少,所以传统武侠多聚焦在争夺武林盟主、获得秘笈、报仇、维护和平等狭窄的题材上,形成了非黑即白的叙事传统,它很难更准确表达出世界原本的灰度——即使在正派中,权力分配、权威塑造等也未必公正,这可能也是制造出邪派的一个原因。
在传统武侠小说中,江湖秩序意味着对个体的异化,它只接纳一种人,即绝对愚蠢、绝对忠诚的单向人,太聪明、太多元、太喜欢反省的人,反而被认为是危险的。
金庸一直试图突破这种藩篱,在他笔下,许多大侠亦正亦邪,包括上黄蓉、赵敏、任盈盈等,她们狡黠、顽皮、狠辣……与传统意义上的侠客不太相同,有“反英雄”倾向。这种倾向发展到极致,便是韦小宝。
韦小宝的一切都与“侠”相反,他胆小、武功差、浑身市井气,出身也不高贵,此外他满口谎言,而且好色。可偏偏是这么一个毫无人格魅力的角色,却取得了惊人的个人成功,而以严肃著称的名门正派、宫廷内部、官场等,却犹如儿戏,所谓规矩、道义、体面等,完全被解构。
金庸本人未必意识到这个解构的价值,可能他也担心自己在走向“油滑”,此后再没写出新的长篇小说。
全球化下,人们才接受了韦小宝
《鹿鼎记》刚问世时,遭遇了较多批评,金庸在后记中提醒读者:“韦小宝重视义气,那是好的品质,至于其余的各种行为,千万不要照学。”
其实,只在自己利益不受损的前提下,韦小宝才会讲“义气”,且讲完后又会附加许多自吹自擂,并要求对方回报。这能称为“义气”吗?只能说,金庸既喜欢韦小宝,又不知道如何让他看上去“有价值”,只好用“义气”来搪塞。
1977年,香港佳艺电视台拍摄了第一版《鹿鼎记》电视剧,共60集,为避免观众反感,只好让女演员扮韦小宝,遗憾的是,该剧最终未能播出。
20世纪80年代,《鹿鼎记》突然受到欢迎。作家亦舒写道:“(韦小宝是)男人中的男人,嫁给韦公是幸福的,是以他有七个老婆,她们都得到实际的爱护,精神与生活上的照顾。”
从“小痞子”,到“男人中的男人”,因为在体现变迁下,读者们从《鹿鼎记》中,读出自我身世之感:韦小宝能力不大,也不算努力,只靠运气和小聪明,便既得皇帝信任,又在江湖扬名立万,高官、财富、功绩、美色等,一个不落。
上世纪80年代是全球化的萌芽时代,受此冲击,出现了身份认同危机。此前,普通人还能靠个性、才华,给自己争取一点空间,可随着资本全球流动,普通人日渐被套牢,再难挣脱资本的束缚。
曾几何时,职业被视为一辈子的事,年轻人被教导,只需钻研业务,地位与待遇自然会越来越好。可在今天,大量职业在消失,已没人能告诉你:明天会不会失业;该怎么做,才能保证未来。连大企业也不再制定五年规划之类,因为它们离倒闭可能也只差一年。
从没有哪一代人,能像当代人那样,充满不确定感。萧峰已无法给他们以代入感,他们能看到的最遥远的彼岸,就是韦小宝。所以才有“做人最好是萧峰,出来混还得韦小宝”之说。
没有“痞”,就没有韦小宝
遗憾的是,大陆先后拍了三版《鹿鼎记》,却始终没有get到解构主义这个点,只是把它当成喜剧,是“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这构成了创作上最大的困境。
对比香港推出的三版《鹿鼎记》:
1984年版由梁朝伟主演,他刻意强化了韦小宝爱打小算盘的一面,前半部演绎到位,只是梁朝伟的形象太英俊,使角色的正面感略强。
1998年版由陈小春主演,增加了更多心理戏,使观众更能理解韦小宝的行为逻辑,从而产生亲近感,该版在人性深度的把握上,独树一帜。
2000年版由张卫健主演,这是对原著改动最大的一版,突出了韦小宝的侠义精神和绝世武功,虽有些离谱,但改编者紧紧把握住解构的主脉——在畸形的权力场,韦小宝与康熙这对少年玩伴最终不得不分道扬镳。
这三版《鹿鼎记》都紧紧把握着韦小宝的“痞”做文章。这种“痞”和传统的“痞”不同。韦小宝不反抗秩序,也没有暴力倾向,他在被动地顺应着,并呈现出底层小人物的生存智慧与生存哲学:卑微、挣扎、自恋、自怜……韦小宝因此拥有强大的共情能力,那不是居高临下的同情,而是切切实实的温暖。
韦小宝为漂泊的现代人,提供了白日梦的可能,以及人性犹在的证明,从而保留了抵抗被异化、被改造的一丝希望。
再看大陆拍的三版《鹿鼎记》,黄晓明、韩栋、张一山在演绎韦小宝时,都努力呈现他的善良、天真、温情的一面,“痞”只是可有可无的包装。而没有了“痞”,韦小宝便不再是韦小宝。这种赝品的韦小宝,不论表演上多么用力,也难得到观众认同,更无法使他们得到安慰。
不能一提创新,就只有形式创新
客观地看,新《鹿鼎记》还是比较用心的:画面精致;角色塑造可能有些夸张,但演员很努力;服化道上也比较用心。只是后来者总会承担更大压力,《鹿鼎记》原著偏重娱乐性,而娱乐功能的达成,只能靠感官刺激,这只能一次性成功。毕竟,感官刺激会越来越麻木,第一口辣椒总是最辣的,此后的几口就很难达到同等效果。
对于《鹿鼎记》的人物与情节,许多观众比电视剧主创人员还熟,他们不愿看熟悉的东西,又不能接受偏离他们印象太多的东西。如果新《鹿鼎记》早于其他版本,可能观众们反而会觉得,韦小宝的面部表情原本就是这么丰富,张一山的演绎很准确。
后来者不论怎样创新,都会激怒一大批“忠粉”。可新《鹿鼎记》的评分如此低,说明出它的创新方向有误。
不知为何,如今一提影视创新,就是在画面、表演、镜头、道具、故事等方面创新,而不是原著理解、表现主题、人物演绎等方面的创新。“形式大于内容”似乎已与“专业化”画上等号,可这种形式上的新,无非新瓶装旧酒。
这种“为创新而创新”的偏执,使新《鹿鼎记》在表达上充满矛盾,以叙事速度为例:
一方面,节奏过快。就像网友批评的那样:“5分钟韦小宝进京城了,15分钟海公公就瞎了,25分钟韦小宝康熙就认识了……照这个速度10集就可以大结局了。”这个快可能是压力的结果,但快得没道理,即属硬伤。
另一方面,又离奇地拖沓。韦小宝在康熙的书房找《四十二章经》,巧遇公主并发生打斗,该桥段竟长达2分半;为填满节奏过快留下的空白,新《鹿鼎记》加入大量毫无趣味的新梗,仅韦小宝掰手指数“四十二章经”是五个字的滥细节,竟出现了好几次。
类似的拧巴,随手还能举出许多。
新《鹿鼎记》的导演马进说:“我们这一版《鹿鼎记》的受众是谁?我坦白地说,是00后和10后。”可在未作充分市场调研的前提下,导演如何知道“00后和10后”喜欢什么?这种话术貌似严谨,却只起到掩盖不严谨的作用。既没迎合市场,又降低了艺术品质。
问题的关键,在于搞懂“什么是创新”。创新不是“老故事+新笑话”,也不是“拿着肉麻当有趣”,更不是“一肤浅就说只给年轻人看”……个人倒觉得:不具备从原著中读出新意的能力,最好不翻拍。
最大的问题还是创作者缺乏担当,什么都不敢拍。据说为了规避审查风险,删了明史案,后面俄国、台湾、蒙古部分也有删减。官员怕担责任,导致懒政;文艺工作者怕担责任,同样贻害无穷。因为怕担责任,所以还没开始创作,先开始自我阉割,脑子里想的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可是挥刀自宫也未必成功,学了辟邪剑法的林平之,最后还是打不过令狐冲。既然宫了也是白宫,那倒不如索性坦然露出自己那根四十米长的大雕,在上面纹满核[哔]价[哔]观,如此一来,原本有碍观瞻的污秽之物,摇身一变就成了尚方宝剑。《唐人街探案》《棋魂》这些电视剧硬塞了与故事毫无关系的香港回归、逼台湾警察大喊“中国台湾”的情节,观众看着尴尬,其实编剧自己难道不知道尴尬吗?但是这些生硬突兀的爱国告白,就是电视剧的免死金牌。局部情节的自污,换得整部剧其他多数精彩故事与观众见面的机会,这笔买卖划得来。更何况有的观众觉得尴尬生硬,在另外一些观众看来却可能正是嗨点。《鹿鼎记》文本天然就适合嫁接爱国主义、民族主义思想,只要善用收复台湾等情节大做文章,原本是一盘活棋。可惜编剧不思进取,只会委曲求全、自废武功,终于拍成了不伦不类的东西。
张一山演得太浮夸了,这哪是韦小宝,分明是个喝了五斤假酒的疯猴子。
失望。演技,配音,都让我觉得出戏。。。。。。。
巩汉林附体张一山?
让你演的是韦小宝,不是猴!!!
张一山的用力过猛,一言难尽
看鳌拜的府邸叫鳌府我便决定弃剧了,真的悲哀,21世纪了还会允许文盲在这拍脑残剧,唉。
如果说黄晓明的韦小宝透着油腻,那么张一山演的好像是个毛没长全的小屁孩。康熙演的仿佛和韦小宝一个出身,毫无帝王气。沐剑屏和方怡区别感好小,所以这部戏最大的败笔就是人物相似,没有演出各自的个性。
张一山不适合韦小宝,演的太猥琐了
🙈🙉🙊🐵🐒…
韦小宝像猴子,康熙像个小太监,海公公在喜感和狠辣之间进退失据。没一个角色像样的,真是服气。太监服一溜白是怎么回事?
看了张一山吃糕点我又冲进来评论了,不是用力过猛是智障版小宝
最不能理解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所有改编鹿鼎记都冲着闹剧喜剧改,金庸其他作品里都照着史诗正剧拍,但是他文风最成熟最具有悲剧内涵的鹿鼎记的影像化都成了一个模子的夸张闹剧。就拿开篇来说,为什么都忽略了原著开幕大雪天一番论鹿鼎的对话呢?那是整本小说的基调呀?
一星走起,张一山的演技,好……尴。剧情也太快了。
5分钟韦小宝进京城了,15分钟海公公就瞎了,25分钟韦小宝康熙就认识了…照这个速度10集就可以大结局了,删剧情也不能删到跳戏啊。新版鹿鼎记太垃圾了,唯一欣慰的是张一山版韦小宝演技还可以。唉,其余,忍无可忍
张一山把假太监演成了猴里猴气的真公公…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看俺老孙七十二变!还有动不动就挤眉弄眼的嘎哈呢?当药水哥模仿秀呢?这也能有七个老婆,骗鬼呢?
拍的跟屎一样。
张一山这演的是巩汉林吧?感觉下句宫廷玉液酒就要出来了。
没有明史案,没有丽春院,谈什么鹿鼎记?鹿鼎记好就好在庄和谐的中间点非常准确,虽然挺欣赏张一山的,但是这就是拍的跟NM闹着玩似的
60集删成45集,剧情进度太快了,怎么第一集就碰到康熙了。。。导致很多情节连接不上,可惜了这版
突然觉得演员就位不是那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