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这样一部时间如此长的电影维斯康蒂的意图到底何在?指控还是警告?在我看来,本片不仅是指控鱼贩对渔民的剥削,更多是在唤醒一个群体,那些一代又一代甘于这种被剥削的命运的人们,正是因为他们,使得对抗宿命的勇者成为了一名殉道者,最终的结果不是谁战胜了谁,而是让整个社会进入一个死循环-----贫穷愈加腐蚀人性的尊严和道德理想,人人都为钱放弃了自己的灵魂。 革命,从来不足以树立起艺术的标杆更不会直指艺术的巅峰,片尾纳多尼一家重新登船冒着风雨再次把生命交给大海告诉我们,生活并不曾低于灵魂,你若是决心屈服于它,那么你也只能为它所奴役。 重新扬帆的航程,熟知的生活轨迹,未知的磅礴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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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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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威斯康提不是每部作品都令我滿意,然而其精緻的美學形式總是令我讚嘆,比起故事本身,他說故事的工藝以及故事背後那帶出他對自身身分認同的矛盾更令我著迷,這次就以其虛構出來,講述漁民對抗漁商,最終鬱鬱而終的《大地震動》為例,說明其美妙的空間直覺,以及空間調度背後的嚴酷命運。
這是一個反抗剝削的故事,我們可以特別注意到的是威斯康提的貴族眼光(引用《浩氣蓋山河》劇中牧師對於貴族的描述:「他們是一群重視的事物與我們不同的人,我們汲汲營營的他們毫不在乎,我們毫不在乎的,他們汲汲營營。」)一個捕魚家庭的長子納多尼在又一次的與漁商喊價的紛爭中爆發了出來,他將秤子當場丟到海裡,而眾人為其叫好,這不只是對於交易的不滿,更是長期被漁商以資訊不平等的優勢單方面剝削的不滿,而對於納多尼歸根結底的,或許是對於身分不對等的不滿,簡而言之「尊嚴」,作為存活的非必需品,渴求「尊嚴」的納多尼挑戰了階級,從純粹的勞動者,變成了勞動者的領袖,甚至要求另闢蹊徑,跳脫對這些跋扈漁商的依賴。
於是,納多尼說服家人用房子換取貸款,藉以成為漁商,脫離被壓榨者的行列,同時讓其他漁民們有更公平的選擇。威斯康提使用素人演員來出演此部作品,飾演主角的Antonio Arcidiacono一生就只拍了這部電影,而其質樸不做作的表演使得納多尼這個角色除了作為革命者的氣勢,也有著一般人的特點,他不是個沉穩的人,相反地,他很容易因為一點點小小成功就面露喜色,與心儀的女孩無邊際的做未來大夢,也容易受到挑釁就發火,進而被操控行為,他所對抗的是巨大的漁商勢力,這些不屑與漁民為伍(對他們而言,漁民是呼則來,罵則去的生產工具)的漁商,則對反的具有一定程度的複雜性,他們懂得軟硬兼施來裂解反抗勢力,比如其中一名漁商就與納多尼有多次曖昧的交談,似乎他不只想要的是在旁看笑話,更多的是希望個性死硬、暴躁的男主,對其臣服,後段男主失敗的時候甚至還多次跑來關照,直到兩人扭打在地,熱絡程度堪比床戲,這是威斯康提處理人物衝突的時候特別的細膩。
比起片中多次出現的,印在牆上的共產黨標誌這種突兀的訊息置入,威斯康提所呈現的納多尼作為試圖引領反抗的英雄似乎更加突兀,因為跟他同一階級的人都沒有想過要對這個系統進行反抗或予以改造,而最多只是抱怨或咒罵,最後摸摸鼻子接受這一切,然而納多尼卻有對系統進行反抗或予以改造的念頭,比如以更透明的公訂價格來購買漁獲及赴取醃魚的工本費,我們可以看到威斯康提具體上如何呈現這些系統,藉由空間的分割,以納多尼的家來展現,素人演員們被塞滿了裡頭,人多到門、框、窗裡也有人,甚至外頭庭院也有人,作為服從系統的人,威斯康提以對素人們聽到黃色笑話的臉進行了特寫,有那麼個一瞬間,我們也相信了人們在這個全新的勞動關係,即納多尼取代舊系統的新系統中得到了改變,然而這個改變其實不是異化(在這裡,異化意味著背離本質的改變),而是還原(還原成本質),素人們歡愉的笑呈現了威斯康提所要說的,在被從異化中還原的人們的笑是最自然、最可愛的,而我十分贊同一位朋友對於此段那些魚在影像上呈現的光澤,彷彿黃金一般,因為在這樣的勞動中,人們不用擔心自己的勞動被剝削,同時群體勞動也凝聚了共同體,使得勞動者們不會只為自己的利益做考量,在此狀態下生產出來的,當然是最有價值的寶藏。
與此相對的則是後來男主航遭逢不幸之後,失去了生產工具的船,財政發生問題,與漁商形成一丘之貉的村人們對他的譏笑,同一個群體,不同的笑,給人的感受完全不同。
我們可以再回到那一場醃魚的戲繼續描述威斯康提的場面調度,他利用一個警察從室內走到庭院,慢慢的拉出空間的深淺,同時給了我們一個凝視畫面的理由,我們看著他慢慢的走到畫面的盡頭,然後向右消失在畫面之中,威斯康提特別注重運動與空間的關係,這位警察在本片裡頭代表的是那種潛伏在群眾之中,伺機而動的裂解動力,他後來運用各種小物品,逐步勾引了在物資匱乏中,為了虛榮出賣身體的納多尼的妹妹,威斯康提呈現他如何進入這個「室內」空間的方式,是從窗邊用一條絲巾與納多尼的妹妹接觸,最終使她離開了家庭,而這一家人維繫情感的家之「空間」,最終也因為納多尼無法支付銀行的貸款而被奪走,銀行帶著丈量專家前來對這個他們生活以久的空間進行一吋吋的確認,這一場戲讓我們更貼近了納多尼一家對這個空間的依戀,以此為例,威斯康提可以說很用心的在思考空間與人之運動的關係,決定空間性質的,正是在上頭的人及其運動,所以我們自然也不會訝異何以威斯康提能如此有意識的去操作關窗、關門,或者開著窗的狀況下,窗外的人正在進行什麼樣的運動,這一切的布局都促成了畫面帶來的氛圍,進而使得電影具有強烈的生活感(比如在屋內進行的編織活動)可以說是高度設計出的「寫實」。
既然談論到「寫實」,便可以再討論到本片中那一場「看不見的天災」,因為
使得納多尼一家生活在中後段生活落入困境的就是因為他們失去了賴以為生的船,而之所以會失去船,是因為納多尼為了要及早還債,堅持堅持要在天候不佳的情況下出航,結果船隻失蹤數日,妹妹找村人救援,最後納多尼一船人才在船體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回來。威斯康提似乎沉浸在展示妹妹們等待親人回來的莊嚴,而製造了這整場災難,果真是一個暴虐的神,一個典型的藝術家。這一場風暴既成就了妹妹們穿黑袍在海角上眺望的美,也導致了之後接踵而至的困窘,作為一部描述漁民革命的電影《大地震動》的創造者,即作為神的威斯康提是無情的,他先用了天災,再用了人禍,彷彿因為納多尼意圖挑戰秩序,所以一切災禍都朝他蜂擁而來,威斯康提是貴族這件事難以改變,正如納多尼是漁民這件事難以改變,如果說中國毛政時期那歌頌人民起義,同時抓出組織叛徒的樣板戲意在呈現一種與事實相反的夢(因為事實不是如此,社會不會這樣運作,一個如地獄的社會不會因為揪出某個惡人就改變人民在地獄的狀況,惡人不過是系統的產物,而地獄受系統支配,強力統治的系統其本質上是民主的,因為人民都以沉默投票了。)
威斯康提在這裡就達到了一種寫實性,一個風暴將前頭的所有努力通通毀滅,英雄成了眾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掃把星,我們看到的是威斯康提對於「命運」的思考,在中文語義裡,運可改,而命不可改,因此「命運」基本上是偏義複詞,偏向「命」而既然不能改,便只能「革命」了,然而革命豈是兒戲?在這裡威斯康提已經顯現了某種對命運的悲觀,因為他展示了人們就如水一樣,可以輕易的湧進你家,也可以輕易的褪出你家,當納多尼失勢,人們為了劃清關係,並在這被剝削的位置上顧好自己僅存的小小利益,人人遠離了他,彷彿還不夠償還罪孽似的,納多尼的親人也跟著離去,情人跑了、妹妹失身了、爺爺死去了、弟弟離開了……最後連家也不見了,而能夠追憶的僅剩那福妹妹凝視的全家福,他與小弟們半賣半送的上了漁商的船,漁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征服了納多尼,全家福旁的耶穌見證了這一切形成了最大的諷刺,人們也好,海洋也好,上帝也好,通通背離了他。
彷彿迪士尼幻想曲裡的米奇,威斯康提揮舞著魔杖編排了這一切,調度著如潮水的人群、也調度著如人群的潮水,有時候,他只用了一個賣橘子的小孩,開場出現以及最後出現,便說明了納多尼家不再的經濟狀況,而電影最後,納多尼與弟弟們上了漁商之船,船前行著,畫面慢慢陷入了深層的黑暗,我們只能聽到那不斷的水聲,那是滑槳的聲音,也是被奴役的靈魂,不再開口的聲音。
影片主要讲述了在西西里岛一座小渔村上,男主纳多尼对抗反资本剥削,但最终以失败告终的故事。渔民贡献质朴而真实的表演,长镜头和深焦镜头大量运用,加上实景拍摄,是一部风格鲜明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
虽然反抗以失败告终,但临近结尾处,男主在海边看旧渔船时偶遇小女孩,两人间的对话中,闪烁出了某种希望的火花——唯有将阶级整合成反抗的团体,而不是靠某个家庭/某个人,阶级斗争才有机会取得胜利,这条珍贵的启示放之任何被压迫时代皆真理。尤其片尾一位衣着破烂、身形干瘦小人物卡梅罗出场,可见这种无产阶级的斗争,纳多尼已经不是第一个,如果始终是这样飞蛾扑火式的个人反抗,它也注定不是最后一个。如果不是联合阶级团结斗争。反抗结果仍旧是可预见的。就像哪面墙上醒目的“popolo mussulini”,也算是种警示和暗喻。
还有处令人印象深刻的细节,耶稣画像贯穿全片多次出现。哪怕抵押的房屋被剥夺后搬家,也将全家福放在这幅画像旁,或许是在说“只要活着,便有希望”;也似乎在嘲讽法西斯独裁的社会体制下,纵使信仰中的救世主,又能给这群人真正的保佑嘛?女儿反复提及的自尊和这份信仰,在那样的社会下,多少显得有点苍白无力。
大地早已难堪重压在不断波动,真正的革命浪潮究竟何时才能汹涌掀起?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如果将《大地在波动》交给布列松来拍,那么《很可能是魔鬼》的样子。所幸,这里是维斯康蒂的地盘。在这部以大地为名的作品里,他也真正实现了《洛可兄弟》没能实现的事情:贵族精神的落地。或许你和我有一样的感受:这部说教片不仅耗时长,而且相当啰嗦。但这恰恰也是一个悲观的现实:宣传「有容乃大」的共产主义思想的首要任务就是针对这些穷苦的文盲进行感召、启蒙和引导。
事实上,马克思的《资本论》同样是这种「通俗易懂」的叙述风格。因为这位思想家拟定的读者不是贵族、资本家抑或知识精英,而是工人阶级。作为本片的核心人物,纳多尼是一个尝试通过资本原则改变自身命运却因遭遇挫败而一蹶不振的人,而这一求而不得的境况不仅是共产主义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凄凉写照,同样也是作者夹在这个悲剧里一如既往的私货。
于是我们看到,想要帮助「渔民」认识资本主义原理的《邮差》最终放弃了他逻辑推理式的演讲,改用写诗和拍电影这种更为「沉默」和「感性」的方式来呼唤志同道合的朋友。为此,在观看这部「圣经体」电影时,我们也务必要拿出一点诗人的情怀抑或哲人的智慧来。不然,你将错过这部现实主义杰作所蕴涵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感。
影片里的「大地」明显是一个带有双关语义的暗喻:它既指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也指向浮在海上的每一只小船,它们在整体沉静的海面上制造着一波又一波的「局部」运动。在这座美丽的西西里岛上,但凡与人有关的事物都在瞬息万变,唯有汹涌又激烈的浪潮、炽热又明亮的《索莱》和微弱又温暖的烛光生生不息。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用诗人的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重看#siff@新衡山;“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除了无法逾越的阶级对立,亦有长幼有序的伦常秩序,挑战既定道德与游戏规则的人,往往要付出惨重代价;典型新现实主义风格,饱含深沉的同情,苦难的大海,载不动许多愁。
放到我国30年代左翼电影运动中毫无违和感,与夏衍的《春蚕》一起都是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电影,维斯康蒂受葛兰西影响,把目光投向意大利南部的贫苦渔民,描绘了一场反资本剥削的尝试,最后虽然失败又蕴含着新的希望——即海边遇到的小孩,是把阶级整合起来作为反抗的团体而不是家庭。很典型的左翼电影,就像林道静在结尾发现知识分子的小资本情怀行不通,要奔向党领导的|| 奥逊威尔斯抱怨维斯康蒂把这些渔民拍得都如时装模特一样,这是维斯康蒂把低下阶层高贵化的举动
维斯康蒂不论是拍没落贵族还是挣扎的底层都这么好。主角是受过进步思潮影响的青年渔民,他本想通过抗争与改革,来改善被压迫的境地,但未能成功的根本原因是他的改革方式是小资产阶级的,如何抗得过大资产阶级呢... 大海吞噬一切,结局看似悲剧,却也用它指出这条路的行不通;最后的镜头悲怆但光明
贵族家的子弟染上了左翼思想,到穷苦的小渔村拍了一个阶级斗争的故事。不知道这么冗长沉闷的电影对意大利社会主义运动是否有促进作用,只知道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的确有此片的重要影响。可是脱离彼时彼地再看又有多少人会真心喜欢和投入?也可能文艺作品过于政治化社会化,就将自己锁在一种意识形态里,生命力其实就有限了。
巴贊以探討故事的藝術表現和戲劇性折衷的角度上,認為這故事似乎過於內斂缺乏激情遠離了觀眾。但我認為,能夠這樣生活化的宣揚社會主義是極為強而有力的
伟大的电影,震撼。在这种电影里不存在表演,原生态大妈,原生态渔民。真实比一切都有力。黑白电影果然更有张力。
从处女作到这部,是怎样的升华!那种镜头和主人公一代人/一类人命运若即若离的感觉,后来成就了《豹》。如果无产阶级宣传和诗意可以共存,大概就是这样了……
四星半,旁白可能冗余倒也不至令人不适,之所以觉得本片重要是因为它与德西卡的作品在某些层面正好形成互补,无论是安东尼奥还是温别尔托,或是擦鞋童,无一不强调个体和人性被环境所摧残,而维斯康蒂拍出了阶级和“群体”。镜头在海边跟随弟弟缓慢移过一堆堆正在争吵的渔民和鱼贩(具有深度变化)、屋子里一家人的同框调度(运动感),能感觉到镜头是“满”的并且向画框外溢出,充满了一种独特的、朴实唯美又不失大气的现实力量。
导演上略微失控了点点
影片的重点不是放在片头说的剥削关系,而是通过无产者各种方向的自救活动的完败,悲观地宣扬共产主义立场。老大一身反骨无人支持,做个体户众叛亲离;老二被逼无奈走上犯罪道路;女儿选择委身政府寻求庇佑,或在维护着传统家族的名誉并重蹈覆辙。大地已经难堪重压,浪潮迟迟未能掀起,无论思想层次,还是群众条件,共产主义遥遥无期,成为墙上渐渐剥落的镰刀斧头。其实这样处理有点像左派精英对待底层革命那种典型态度?都说维斯康蒂前后风格差异大,个人感觉仅限于题材上。作为新现实时期作品,运镜细腻无比,细节(宗教画像和全家福,偷钱出城)印象深刻,画面无一分一毫多余,破败喧闹的小渔村拍得过分的美。只是多余旁白和无节制的情绪渲染过多,兄弟泪眼朦胧四目相对之下就差直接喊出无产者们联合起来。仿佛导演在急于表示脱离自己所属阶级。
如果将《大地在波动》交给布列松来拍,那么《很可能是魔鬼》的样子。所幸,这里是维斯康蒂的地盘。在这部以大地为名的作品里,他也真正实现了《洛可兄弟》没能实现的事:贵族精神的落地。作为本片的核心人物,纳多尼是一个尝试通过资本原则改变自身命运却因遭遇挫败而一蹶不振的人,而这一求而不得的境况不仅是共产主义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凄凉写照,同样也是作者夹在这个悲剧里一如既往的私货。于是我们看到,想要帮助「渔民」认识资本主义原理的《邮差》最终放弃了他逻辑推理式的演讲,改用写诗和拍电影这种更为「沉默」和「感性」的方式来呼唤志同道合的朋友。影片里的「大地」明显是一个带有双关语义的暗喻:它既指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也指向漂浮在海上的每一只小船,它们在整体沉静的海面上制造着一波又一波的「局部」运动。
8.5/10。生活艰难贫苦的渔民们试图反抗剥削他们的鱼贩和船主却最终失败心灰意冷的故事。影片既想做新现实主义电影(通过深焦镜头、实景拍摄、非职演、极少特写、去戏剧化的叙事等可看出)又想做诗意的传统故事片(从精美的摄影、不少丝滑优美的(高水平)运镜/场面调度、传统故事片式的剪辑/叙事节奏等可看出),最终虽平衡地挺好,但影像力量无疑被大大限制。
第一部维斯康蒂:一个来自戏剧背景信奉共产主义的贵族来到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拍了一部纪录片式夹杂一点诗意的戏剧性现实主义长片。在 1948 年那个时候,这种类型的确在美学和叙事上还算优秀,但也只能居于二流:在法国给雷诺阿打下手的维斯康蒂学到了景深镜头;戏剧出身的他使得指导非职业演员绰绰有余;剧本缺点明显:角色脸谱化,不够立体,很戏剧,可能也跟家庭背景有关:毕竟贵族和渔民这两个阶级差了多少个中产,再加上基于个性,可能导致了巴赞评价其“缺乏内在激情”的诟病——不是真正信社会主义,能力再好也拍不出爱森斯坦的那种震撼力和感染力。除阶级对立外,还展现了家族伦理,可能与维斯康蒂的个人经历和偏好有关。
新现实主义唯美派,演员全部是真实渔民。团结并非轻而易举,最终难逃剥削牢笼。几乎全由镜头段落组成,中近景,景深镜头,连续横摇,把握事件整体性,客观展现血泪生活。《天堂电影院》里银幕上放的片之一
「應該盡全力為群眾工作,但不要指望從他們那裡得到什麼。群眾是我們工作的對象,但只要他們一天象現在這樣渾渾噩噩,他們就一天不能成為我們的同志,」(托爾斯泰《復活》)
天灾人祸,苦难之深和西西里的历史一样。被打败时继续赤贫,打不败时继续划行。渔民的本色出演,新现实主义的强烈现场感,使之带有点记录的色彩。这部电影就像维斯康蒂和罗西花了两个半小时,你一捶我一打,一起打造出来的“利器”一样。
1.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作品;2.底层人民的苦难生活,企图改变,却依旧被命运扼住了喉咙,无力改变,仿佛一个死循环;3.前一个多小时,观感很好,后半段开始显得乏味,不过这可能更能让观众体会底层生活的悲惨、煎熬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意大利影史十五佳NO.08
#意大利电影课#题材是肯定出彩的,这些是素人不是演员的赶脚,旁白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愚昧的人肯定不会希望有人来叫醒他。维斯康蒂的电影一个比一个长,好歹这个没什么狗血桥段,人物也算出彩,但对他这个导演也不必要吹太高,不是不可缺失的存在,冗长了点,稍微流水账了。
无产阶级团结起来没那么容易,常常还是一盘散沙啊。导演充满了人文关怀,非专业演员的表演朴实中更透着真实,戏剧冲突也很有看头,无愧经典。
维斯康蒂真是能上能下,新现实主义时期的作品一样优秀,舒缓的叙事节奏加上非职业演员和方言,大量生活化的细节展示,同时使用了大量的画外音和旁白,让影片极具真实感,大海吞噬了勇敢的水手,而资本击垮了男人的尊严,尼奥的悲剧是时代也是村民本身造成的,不正是共产主义的真实写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