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尔托.D》曾被一众评论家誉为德西卡新现实主义的封关之作。尽管影片在当时上映时票房十分惨淡,不仅观众和电影界不买账,还招致当局政府的不满,认为其丑化了社会现实,但它却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被提升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
我们知道,很多人都喜欢把纪录片式的拍摄、取材大众场景等因素归纳为新现实主义的代表特征,因此在我看来,这一标准下的《温别尔托.D》的确算得上是一部非常典型又优秀的新现实主义作品,甚至在故事线和镜头运用等方面要超越《偷自行车的人》和《擦鞋童》。
影片描述了一位靠退休金生活的老人短暂又充满创伤的一段人生经历。面对着微薄的存款和咄咄逼人的房东,老人的生活举步维艰,聊以慰藉的只有一只宠物狗和善良的小女佣,但女孩自身的处境也十分不易,睡在走廊过道上的她不仅要早起晚睡的工作,还要担心被房东发现怀孕后被赶出去。两条平行线构成了影片的大致结构。
从整体上来看,《温别尔托.D》由于削弱了故事的戏剧性而显得更加生动且真实。影片不再像《偷自行车的人》一样设置了种种巧合(永远抓不到的小偷;知道小偷地址的人一出了教堂便人间蒸发;里奇刚偷了自行车,主人便出现),而是把主人公生活中的具体时刻逐个进行了串联,情节与情节间并没有什么必要关联。举例来说,老人的病其实并不需要去医院,但他依然执着地呼叫了医护人员将其抬走并想蹭一蹭医院的床位,第二天虽然被房东赶出了家门,但前后故事的因果关系并不强烈,也没有起到推动后面情节向转折和高潮发展的作用,它只是一种对生活片段的罗列和展现。而正是这些所有的生活片段为我们串起了老人内心的孤独和绝望,钱财不足固然会使人窘迫,但人情冷漠,无人关怀才是压垮他内心的一块巨石。
除此之外,德西卡把柴伐梯尼一直所崇尚的“尊重现实的时间持续长度”理念在本片中做出了很好的诠释。小女仆早晨起床,穿过走廊,磨咖啡,清理蚂蚁,睡眼惺忪的在厨房做着一系列的琐事,镜头没有把这些无意义的画面切割,象征性地进行浓缩和省略,而是完整地呈现了出来,作为了对角色的背景塑造。这便是在我看来本片比《偷自行车的人》更符合新现实主义所谓的拍摄标准的重要原因。 而在演员选取上,德西卡再一次展现了其对非专业演员的任用偏好,并有着比同时期其他导演更为娴熟的指导技巧。在本片中,扮演温别尔托的演员是来自佛罗伦萨的一位教授,其本身固有的知识分子气质为诠释温别尔托这样一位曾经的中产阶级提供了不小的帮助----穿着体面,举止得体,即使在窘困的境遇下也要努力维持着自身的脸面。也许是得益于其自身的演员经历,德西卡作品中的非专业演员,演技上总是远超罗西里尼、维斯康蒂、德桑蒂斯等导演的作品。而这样的选角方式也一直在德西卡之前的作品中很好地帮助他中和掉了那些不那么新现实主义的元素(如棚拍、戏剧性情节),使影片看起来更加亲切真实。在《温别尔托.D》中这一方法更是锦上添花。 除此之外,导演和编剧在对温别尔托的性格特点塑造上也是可圈可点。主人公相比于德西卡之前的影片主人公明显要更加悲惨。里奇虽然没了自行车,但至少有家人的扶持。《擦鞋童》中的孩子们虽然只短暂地拥有过友情、自由与快乐,但相较于温别尔托老无所依的境遇却好了不止一点点,使人不禁会产生怜悯和同情之心。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脆弱无助的老人,在小女佣因伤心而没有看护好他的宠物时,却毫不留情面地训斥了对方,将自身的愤怒转嫁给身边同样弱小的个体身上。他只关心自己的感受却无视他人的痛苦,希望别人给予自己关爱却做不到理解他人的遭遇。不得不说,这样的角色刻画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从古至今戏剧故事编排中非黑即白的角色设定的局限,使得人物更加真实立体,让人又爱又恨。而另一方面,它也为德西卡的主题传达起到了铺垫:影片结尾,老人孑然一身,连箱子也扔在了一边,抱着心爱的宠物走向未知的前方。从开篇到结尾,温别尔托都一直在渴望着他人的帮助,但留在他身边的人事物却变得越来越少,他渴望着摆脱孤独,却在孤独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这部影片诞生于上世纪50年代,此时的意大利已经逐渐地从战争的阴霾下走出,平民的境遇有所改善,很多导演们也都不再热衷于拍摄那些充斥着苦难又十分教条的影片。因此在大家眼里,新现实主义的确是应该偃旗息鼓了。我想这也是《温别尔托D》总是被冠以德西卡新现实主义的封山之作的重要原因:人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旧时代划清界限。而导演本人真的会无聊到设定这种形式上的分水岭吗?显然是不会。这一点通过其之后的电影会被轻易证实:德西卡从未抛弃他的人文关怀和诗意写实的电影风格。的确,经济革命和社会革命可以有效地改变社会格局和穷人们的现状,但那些根植于人心的孤独真的也能得到改变吗?蜚声国际的安东尼奥尼等人在明确表示过对新现实主义的不认同后,拍摄出来的作品不也是基于人类内心情感的排他性所导致的种种困境吗。在我看来,新现实主义其实并不是像大家所说的那么‘新现实主义’,而后来的现代主义亦或是心理现实主义也并没有其自身标榜的那么独具一格。文化是不应该被割裂和遗弃的。
好久之前为了考试写的,还是记录保存一下吧。
巴赞:
在《风烛泪》中,我们可以多次看到真正的现实主义电影在时间方面的特点。这是一种“时间延续”的电影。问题实质不在于胶片上的影像的连续性,而在于事件的时间结构。
在剧作方面,这类主题适应于完全以演员的行为动作为基础的剧作。既然故事的真正时间不是戏剧时间,而是人物活动的具体延续时间,这种客观性在场景调度上的表现就只能是完全主观性的事物(包括情节与动作)这就是说,影片表现的内容与演员的行为动作完全合一,而且仅仅与此合一。
这部影片的叙述单元不是插曲、事件、戏剧性转折和人物性格,它是生活中各个具体时刻无主次轻重之分的串联:本体论的平等从根本上打破了戏剧性范畴。
人们轻易以为电影必然属于“省略的艺术”,在这个片段中(小女仆清早起床整理家务),电影完全反其道而行之。省略法是一种逻辑性的因而也是抽象的叙述流程。它以分析和选择为前提,它按照戏剧性去组织那些必须服从戏剧性的事件。他们竭力把一个事件分成若干小事件,再进一步细分小事件,直至我们对时间久暂的感觉达到极限。
首先,它摒弃对于传统电影观赏性的一切参照。
如果只考虑影片主题,我们可以把它归结为具有社会意图的民粹主义情节剧的表象,一篇中产阶级处境的辩护词:一名陷入贫困中的退休老人因爱犬无人可托付或因狠不下心来弄死它而放弃自杀念头。但是,最后这段插曲并不是环环相扣的戏剧性事件的感人结局。纵然“结构”的传统概念在这里仍有一定意义,但是德•西卡笔下的时间顺序具有自身的必然性,与戏剧性无关。温别尔托•D去医院治疗良性喉咙炎、他被女房东赶出大门和他产生自杀念头之间究竟有什么因果关系?
在这部影片中,温别尔托•D的健康状况实际上并不需要住院,医院生活更是一段轻松愉快的插曲,远不需要我们同情他的遭遇。
贫困对加深他的绝望有决定性作用,但这只是因为贫困突显出他的孤苦。温别尔托•D需要少许的帮助,这使寥寥无几的亲朋也疏远了他。如果说影片涉及中下阶层,那么它也是侧重表现他们的贫困隐私、他们的自私利己和他们的人情凉薄。主人公愈老愈孤独:唯一给他些许慰籍的最亲近的人就是房东太太的小女仆,但是他的温柔与善良并不能使她忘掉自己未婚先孕做母亲的忧虑。这唯一的友谊无非又是导致绝望的一个原因。
从传统的批评概念谈论这部影片。
人物性格的一般发展和各个事件的一定联系,也只是靠事后领悟。但是,这部影片的叙述单元不是插曲、事件、戏剧性转折和人物性格,它是生活中各个具体时刻无主次轻重之分的串联:本体论的平等从根本上打破了戏剧性的范畴。
有一个精彩的段落,完美展现出这种叙述观念以及场面调度观念,它必将成为电影的佳构之一。这是小女仆清早起床的情景,摄影机只限于观察她的清晨家务琐事:睡眼惺忪,在厨房里转来转去,淹死闯入洗碗槽的蚂蚁,磨咖啡……人们轻易以为电影必然属于“省略的艺术”,在这个片段中,电影完全反其道行之。
省略法是一种逻辑行的因而也是抽象的叙述流程,它以分析和选择为前提,它按照戏剧性去组织那些必须服从戏剧性的事件。德•西卡与柴瓦梯尼的做法与此恰恰相反,他们竭力把一个事件分成若干小事件,再进一步细分成小事件,直至我们对时间久暂的感觉达到极限。
女仆起床
更琐细:起床、穿过走廊、淹死蚂蚁等
磨咖啡这桩事又被分成一组各自有起有讫的时刻,譬如女仆伸出脚用足尖关门。摄影机渐渐移近,跟拍她的脚部动作,直至镜头对准她用脚趾蹬住木门的动作。
……为现实的渐近线。
摘自《电影是什么?》(有删减)
Italian Neo-realism is famous for focusing on real life and ordinary people in cinema. In the film called Umberto D. (1952) which is directed by Vittorio De Sica, the touch of reality being inherent in methods of characterization and mise en scène.
When mise en scène happens in existed locations, the actor’s improvise interaction with the environment, builds up the expression of the character’s status quo. As Italian Neo-realism, storytelling is character-driven, it shows the internal struggle within character himself rather than external conflict that cause by obstacle. Even though the old man in Umberto D. was facing the problem of poverty, but the theme of this film is about the dignity of living during a hard time.
The old man named Umberto D. used to be a decent man, it tells from his image of always wearing suit and hat. He has high self-esteem because he is educated, he is different from laborer like the naive maid in the house, or bourgeoisie like the kitsch landlord. Unfortunately, this quality made him being more difficult while he was looking for resolution to his financial crisis. After trying all his effort, he hesitated to become a beggar. The way he ordered his dog to carry the hat, and avoided asking money from strangers, would be how he maintains his lifeway as usual.
At the beginning, the first scene shots the protest on street, then introduces the main character among the crowd. This scene reveals the strait of the old man was actually a social phenomenon. The film puts this issue in public, and points out how society affect individuals, also the old man is being alone, which means he has to carry all these burdens by himself. Meanwhile, his age and fever he got, made him being weak and even helpless.
In the middle, the old man rushed to a yard to search for his dog. This occasion indicates the consequence could happen after the old man being homeless. Dogs that caught from the street, were considered as abandoned, and should be got rid of. A man’s dog would be killed if he couldn’t pay for the fee. When the old man worries about his dog, his concern also evokes the audience’s compassion on him. The feeling of pity surround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old man and his dog. Their lives are insignificant, but when the old man determines to take care of his dog, they are being valuable to each other.
At the end, the old man and his dog reunite in a park, where is full of joy and vitality. They seem to be alive again, after the old man nearly commits suicide. Somehow, the dog saved the old man’s life, through leading him leave the railway, then it turns out, they couldn’t leave each other. The dog became an important character in the film, also as the symbol that represents fresh life. The dog is so vivid, that makes the kind-hearted old man being highly convincing.
Even though the storytelling of Italian Neo-realism isn’t dramatically plot-driven. But there’s still reason to believe, the script of Umberto D. was well constructed by choosing representative characters and locations. The reality of the main character, reveals the reality of the society. At last, unfortunately, the society couldn’t provide resolution to individuals, and that’s why the film leaves an open ending.
2021意大利大师展09 4.5 德西卡掌控能力还是一流,老人先是想方设法凑钱,斗志满满不搬走,耍小聪明在医院蹭吃住,最后却是逐渐绝望,只想安顿好狗狗再轻生。他只有狗狗了,可是这个世界都没有狗狗的容身之处,更何况是他呢😢。
太感人了!爱狗人士尤其必看。有点倔强的老头,其实并不是什么讨怜悯的性格。为政府机构工作大半辈子,却拿不到应有补助,被房东赶出家门,只能跟小狗相依为命。小狗虽然不会说话,但正是那些无声的段落最打动我,如果世上只剩唯一的灵魂与你相偎,真的至死都无法放手
德西卡的电影有着比现实主义更多的东西,影像时不时要回到歌剧式的抒情或戏谑里(比如哈哈和伸手),在两场非凡的清晨段落尤为典型,女佣起床生火干活,脸带泪痕,这属于年轻女高音的咏叹调,但接着她用腿勾门,就好像以此挣得自己的空间,这是电影坚实的物理,在连绵到几乎泛滥的弦乐里,人物做着日常的琐事,并无尊严可言,翁贝托的悲剧感就是尊严的失去——通过私人空间和附属物的失去,但又被顽强地找回——通过仔细的着装、寻狗和关切,这关切在事实层面只剩悲伤,他既无法交付(对狗的寄养),也无力给予(对玛丽亚的婚姻),但就像伊伯特写的,悲伤也有人类的尊严。
意大利新现实主义末期的经典之作。与狗相依为命的穷苦老者,未婚先孕的善良女佣。老人为维持尊严拒绝乞讨-翻手-躲起来偷看小狗叼帽一段与卓别林喜剧看似仅一线相隔,实而却判若云泥。全片无一煽情处理,却掷地有声。打定自杀念头时对着楼下地面的快推镜头简明有力,开放式结尾回味无穷。(9.0/10)
同《偷自行车的人》一样,残酷的社会现实,人的权利和尊严沦丧,社会处处充满了冷漠。尽管总有一丝微弱的人性之光摇曳着,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熄灭。长镜头默默注视着这个老人在生存的底线上挣扎,导演却很无奈地告诉观众,我不能帮助他,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老人与狗,这俩弱势群体放在一起,外加战后的背景,直接冲破观众脆弱的心理防线。
@2021.11.7 意大利大师展 将日常叙事拓展至影视层次——亦或是,在一个模糊的边界处,日常与虚构本就能借由影像这一媒材构成微妙的混合。新现实杰作的极限在于,将彼时意大利的人间现实转录或复刻,德西卡的匠心独具一般:影像不仅是第七艺术的手段,更是一种铭刻共时以致永久的碑刻。主人为生活的酸苦意图抛弃狗,可生活也不加怜悯地抛弃了垂垂老矣的人。最后,Umberto以松果唤起已经觉察到抛弃之意的爱犬,有一种风烛残泪般的落寞,只奢求在无处可走的呼愁中寻一个来自动物的回应。茫茫人世,独有一老人、一犬与无尽的孤愁。
7.8 《擦鞋童》《偷自行车的人》《风烛泪》完成德西卡新现实主义从幼年至中年到老年的一路悲惨生活。都是动物做结,童年时白马离去,老年时小狗陪伴。都是没有结果地隐于人群中,壮年落寞,而老年重拾生的希望。德西卡虽然时而有过度煽情的嫌疑,却不至于太过越线,有时则煽情不足,但总归情绪饱满。
德·西卡的致命一击,总是出现在即将收尾的那一刻,一切痛苦都在这个点爆发,然后戏里戏外大家一起burst into tears。编剧上与《偷自行车的人》基本一体同源。在一个冷漠的、充满阶级仇视的社会里,唯一值得表现的就是凄惨的低下层生活,唯一值得感动的就是生死相依的温情。
除却德西卡一贯的道德感外,有一些塔蒂式的喜剧感,女仆煮咖啡段落是一种Playtime。钱在人手中流转,不再指向任何商品(扔掉的玻璃杯),而是指回传递本身。或许是《扒手》和《钱》的始祖。最后一群孩子横向经过,遮蔽老人与狗,是一次悲伤的wipe。
想起巴赞的一个比喻:“有人把现实像小鸟一样关在笼里,教它说话,而De.Sica则与它促膝长谈……”
对老人、狗 一切感动的细节 我都没有抵抗力 立意也颇佳 五星催泪送上
@2021意大利电影大师展。和偷自行车的人相似在于人物不要怜悯,伸不出去那只手,被现实踩在脚下依然自尊闪耀;不同在女仆这一人物带进的现实一角,不那么聚焦,却如此立体,到处都是蚂蚁,看着顶篷走过的猫,不知不觉流泪,伸出脚关门,一手拿着点燃的报纸,一手拿着一沓里拉,她会不会重复Umberto的命运?比偷自行车的人们更广更现实的Umberto们
@小西天。重看。据说是伯格曼最爱的电影。凑不齐的15000里拉,无处容身的一人一狗。因陪伴他的小狗而生的牵念,成了他的死缓。就像闹钟关不掉就藏进被子里,老人和少女的命运看似悬而未决,却又注定悲剧。凄惶、绝望。有些怨恨自己为何都看过一遍了,还要寒冬夜跑来受二茬罪。
随着人物与剧情的退散,总是在景深镜头之中注视到与剧情无关之物,在《风烛泪》中,往往是走向死亡的必然性的时间,个体被死亡(成为静滞)的宿命所诅咒,如果他在影片中成功给掉了自己的小狗,那么就意味着其死亡的那一刻,也是温别尔托·D的自杀。然而在影片中,死亡在其推迟之下形成一种Uncanny,并通过一个表层化的Happy或悬而未决的Ending蔓延至影片之外。因此,无论是文本还是场面调度,《风烛泪》都是一部被解构的黑色情节剧,包含倾斜角度,锁孔窥视,百叶窗,甚至是结尾的快速Zoom in,但这个镜头除却预言或引入运动之外别无任何信息,好莱坞悬疑影片中作为推动线性因果剧情的凝视机制失效,指向一种纯粹的强度。从这一点来看,反而很像新浪潮的一些反类型实验,也恰恰证明了为什么新现实主义不是唯物的“现实”。
影片的最后,一人一狗渐渐远去的画面在另一个层面控诉了生活的残酷和无奈。
真诚,这是德·西卡不变的要求。他能让新现实主义不那么沉闷的原因,也多在于此。那些不厌其烦、细致入微对生活的记录,俨然是一首朴实无华的歌,极富人情意味,他们的苦痛就像近在眼前,就像你的父亲和姐妹。
感觉狗狗是方法派的,跟其他演员格格不入。
重温新现实主义“极限之作”,记录意大利最为冰冷黑暗却仍不失点点星火的时期。如果说偷自行车的人还只是纯粹的“现实”开端,那么温别尔托D则是历经流变而与戏剧传统彻底分道扬镳。无关痛痒的病症,世态炎凉的窘况,细致入微的生活记录,应该补发Frank一个金项圈奖
#2021上艺联影展# 泪流满面,涕泪横流,哭哭唧唧地走出影厅,放在此时此刻的疫情后时代的现实世界里观看,只生出无限悲凉,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的许多人,其中很有可能亦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