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没有读诗的习惯,看这部电影之前更是完全没有接触过这位名为Elizabeth Bishop的女诗人。完全是充着题材和8.0的豆瓣评分入的坑。
看剧情简介说出轨三角什么的本来以为会很狗血,没想到电影的风格如此文艺,南美洲清新自然的优美风景、Lota土豪而不失艺术气息的建筑、贯穿全篇的Bishop吟诵的诗作、恰到好处的配乐。以至于电影终结了也久久不能从那氛围中走出。
笔者在诗歌上没什么造诣,在亚马逊上下了Elizabeth Bishop的诗集的样章瞄了两眼之后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购买全书了。以下影评也完全不涉及诗歌,就是作为一个俗人纯粹就感情线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而且看到很多评论说电影的情况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出入的,因为个人能力有限,所能找到的诗人的生平也有限,所以这里仅就电影的剧情内容展开。
Lota从刚开始的不能忍受Elizabeth的“不谙世事”和直白,到听了Elizabeth几句话展示了自己的脆弱面后就迅速爱上Elizabeth,强吻之后回到现女友身边还能说轻描淡写一句自己对Elizabeth的安慰是“without the kiss”。转眼开着吉普带着E上山看猫头鹰的时候直接称Mary充其量只是一个Roomate,并成功收获了Elizabeth对其的接受。那里真的是震碎了我的三观。
确实不论从什么方面来说Lota都是一个男友力MAX的存在,甚至有评论说电影的前半部可以概括为“我的土豪女友”。出生于政治世家的Lota虽然缺失父爱但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更有作为一名出色建筑家的自信。她可以带着Elizabeth开着各式豪车到处游玩,为E提供各式山间的设计感前卫的住处和海边的景色绝美的豪宅,更霸气的是在开始正式交往的第一天为女友炸掉一部分山头以求设计一个视角绝佳且与周围植物融为一体的写作工作室。
但是Lota“三人行”的选择实在是不明智。在和Mary的感情中出轨Elizabeth已然是在道德上应当被谴责的行为,虽然Lota向E求爱的时候成Mary不过是室友,还坚持说Mary内心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嘴上不愿承认,但是在和诗人开始这段新的恋情的时候,在明知Mary是真爱自己的情况下留下了Mary,还与Mary共同收养孩子,并在生活的很多方面默许来自Mary的照顾。
这样的行为不论是对全心愿意付出却惨遭劈腿但无力割舍的Mary,还是对从小没有足够的安全感,爱情是生活必需品而且最好稳定的Elizabeth都是不公平的。Mary就不用说了,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昔日的爱人对新欢不断地献殷勤。而Elizabeth也在每次听到Mary来到的汽车引擎声的时候都会紧张地拿着望远镜对Lota和Mary的互动进行远远的观察。
不管怎么说在Lota霸气的爱和南美洲迷人的风土人情的滋润下,Elizabeth还是在自己的工作室拥有过一段安稳的创作时光。然而Elizabeth获得普利策奖的消息的传来打破了三人之间原本脆弱的平衡。E因为获奖而受到巴西上流社会的关注,光彩熠熠地站在闪光灯下,人也变得自信,本来在私人聚会上都无法吟诵自己诗句的她如今可以和众多仰慕者谈笑风生。Lota从刚开始的为Elizabeth感到自豪很快转变为失落,这种失落来自E在发表演讲感言的时候完全没有提到Lota,是E在名流聚会上被粉丝追逐而其只能在一旁看着,更是那个原本需要她处处照顾的Elizabeth变得强大后的其自身的慌张。
于是有了月光公园项目,虽然初衷是为了能够作为一个杰出的建筑师而能够与女友比肩,虽月光和船舰概念都是为了献给自己的女友。但是对这一项目的参与进一步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平衡——Mary因为能够全身心地为Lota付出所以能够作为建造公园的助手而与Lota有更多的接触。帮忙、为Lota做午饭,这就挤占了Elizabeth为Lota付出的空间。这一点再加上Lota因为忙于政治事务减少了对Elizabeth的陪伴。这让本就在关系里没有安全感的诗人直接陷入了酗酒的泥淖。
答应了为Elizabeth过生日却没有按时赶回的是Lota、在吵架的时候指责Elizabeth indifferent的是Lota,然后在Elizabeth接到纽约大学教学机会,希望回去一两个学期,而Lota因为占有欲不同意,甚至说出“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时候;这段感情的破裂就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网上有网友调侃,同性群体分手真简单,民政局办离婚的手续都免了,就搭个火车租个新房子找个新工作就完成了。
电影后半部分的节奏极快,诗人回到了美国,在NYU开始教书,并迅速与自己的学生进入了一段新的感情。(这能这就是有才的人的幸福之处吧,他们从不用担心不会被爱)。Lota这边却在E的离去后认识到E对自己的重要性,公园建成没有带来成就感只有爱人已不在的失落,然后政治上失意,开始接受精神治疗,并放下自己的尊严写信祈求E的回首关心。可惜当时她不知是已没有能力自己寄信,还是觉得同时拥有两个女人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Mary会心平气和接受自己对E表达爱意。居然直接就委托Mary帮自己给E寄信。可想而知,这些信完全都没有寄出。
最后的结局是病愈之后去美国探望Elizabeth的Lota发现E不但神采奕奕过得很好,与失意后头发花白神色颓废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是早已拥有了年轻漂亮的新欢,亦开始变得不惮在感情中直接吐露自己的爱意心声。Lota彻底崩溃了,不顾自己在巴西还有深爱自己的另一个女人、与之共同抚育的孩子、终于重新接受她的父亲,居然就那么——自杀了。死在心爱的Elizabeth的沙发上。
理解不了,感觉这是一种怯懦,不能面对失去事业、失去爱情后的人生的巨大落差;更是一种自私,对Mary、收养的小女孩的不负责任,为了能在曾经的爱人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而采取的极端方式。不过这也是我的个人理解吧,毕竟艺术家的逻辑我不懂;而且Lota也有可能是因为抑郁症还没治好。
纵观全片,其实Mary才是那个在感情中付出最多的人,也是三个人中筹码最小的那个人,也是最让我同情的一个人。如果Mary能够在Lota明确表示要和Elizabeth在一起的时候果断地离开就好了。但有的时候我们评论容易,当事人割舍起来确实很困难,第一Mary是深爱Lota的,第二从Mary和Elizabeth的交谈中我们可以得知她因为和女人交往已经被爸妈断绝了亲子关系。在Lota的庇护下生活多年的她一时可能失去了重新独立生活的能力和勇气。而Lota的暧昧态度成了她不管不顾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根稻草最终耗费了她十几年的时光。知道Lota殉情之后不知道Mary还有无能力再开始新的生活。
至于Lota,只能说谁也不能在感情中过于骄傲吧。没有谁一定就有傲于别人的能力,也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感情只有全情付出,细心经营,才有可能收获稳定的亲密关系。而且也只是有可能。
拥有的时候应当珍惜,不然可能会后悔;不喜欢的时候一定要果断拒绝,这是对别人负责。如果允许自己接受多个人的爱,那就不要怪对象也给你找个第三者。说来说去感情中一定要平等。
最后强行扣题吧,亲密关系难得,能消除孤独感的亲密关系更难得,唯有孤独恒常如新。
0:41:30
The shooting stars in your black hair
Flocking in bright formation
Black hair, flocking where
So straight so soon
流星在你的黑发中
聚成明亮的队形
黑发,在何处聚集
如此笔直,如此迅速
0:46:06
I wrote a poem for you, do you want to hear it?
En.
Close, close
All night, the lovers keep
They turn together in their sleep
Close as two pages in a book
That read each other in the dark
Each knows all the other knows
Learned by heart, from head to toes
紧紧的,紧紧的
整夜恋人拥抱在一起
她们在熟睡里转身
相对
像一本书里的两页纸
在黑暗中阅读彼此
通晓对方的一切
心心相映,从头到尾
1:44:30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So many things seem filled with the intent to be lost
That their loss is no disaster
Lose something every day
Accept the fluster of lost door keys
The hour badly spent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Then practice losing farther, losing faster
Places, names,
And where it was you meant to travel
None of these will bring disaster
I lost my mother’s watch
And look
My last, or next-to-last, or three loved houses went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I lost two cities, lovely ones, and vaster
Some realms I owned
Tow rivers, a continent
I miss them
But it wasn’t disaster
Even losing you
The joking voice, a gesture I love
I shan’t have lied
It’s evident
The art of losing’s not too hard to master
Though it may look like
Write it
Like disaster
“失去”这门技艺一点都不难
大部分事物原本意嘱不见,如果你一早就知道
那么他们的离去也不是什么大灾难
每天都丢一点东西
丢了房门钥匙时的慌乱
虚度时光的不安
都一一接受,所以
“失去”这门技艺一点都不难
努力练习,去
失去的更多
更快的失去
丢了地址,丢了名字
和你原本要去的地方
失去这些东西从来不是什么灾难
我丢了母亲的手表
瞧
还顺带丢了祖传三代的老屋
“失去”这门技艺一点都不难
我丢了两座可爱的城市
和更多曾拥有的土地
两条河流,一片大陆
我想念他们
但是失去他们并不是灾难
甚至失去你
那玩世不恭的口气,某个我爱过的手势
我不该撒谎
显而易见
“失去”这门技艺并没有那么难
尽管看起来
把它写下来
像一场灾难
这部电影中我看到爱。
感觉到爱。
前言:此篇内容整理自胡英的《伊丽莎白·毕晓普诗歌研究》,侵权立删
毕肖普一生有过多个女性情人,但男人对毕肖普也很有吸引力。比如她和好友&诗人罗伯特··洛厄尔之间超乎朋友的大半生的情谊。晚年时毕肖普曾后悔没有嫁给男人,没有生一个孩子。毕肖普没有否认她是一个双性恋。
一 瓦萨女子学院大学时期 (1934年毕业)(玛格丽特, 罗伯特,克莱恩)
毕肖普上了瓦萨学院后,遇到了同班同学玛格丽特·米勒和比她低一届的露易丝·克莱恩。玛格丽特能够很快领悟毕肖普的俏皮和机智,和毕肖普一样爱好绘画,也给大学的文学杂志《瓦萨评论》写艺术评论,这些让毕肖普非常倾心。露易丝·克莱恩不热衷艺术活动,但她姣好的面容和天真烂漫的性格使得毕肖普与之开始了长达10年的亲密交往。
在瓦萨学院,毕肖普曾被一个名叫罗伯特的男生追求过。罗伯特长得一表人才,谈吐文雅,很受女生的欢迎。罗伯特非常喜爱现代诗歌,因此和毕肖普有很多共同话题。在和众多女生交往后,罗伯特认为毕肖普是最出色的,于是对毕肖普展开追求,两人曾一起结伴度假。罗伯特儿时患过小儿麻痹症,走路时需借助拐杖,随着毕肖普的成熟,她可能对此有些介意,后来没和罗伯特在一起。罗伯特没能承受住打击,为毕肖普殉情自杀了。这次经历,也加重了毕肖普对异性的戒心和恐惧。
二 大学毕业后到1941年 (玛格丽特,克莱恩,马乔里 )
1934年,23岁的毕肖普大学毕业,并不清楚自己以何为业。在这年春天, 她遇见了年长她24岁的诗人玛丽安·穆尔并成为好友。在玛丽安·摩尔极大的鼓励下,毕肖普放弃从医的打算,决心投身诗歌。这年夏天,毕肖普只身来到纽约,全心创作。这年的圣诞节,毕肖普和玛格丽特一起庆祝,毕肖普哮喘病复发,玛格丽特细心照顾了她一个多星期,直到她痊愈。这一年,毕肖普多年不见的母亲过世。
接下来的1935年,毕肖普和大学同学&女友露易丝·克莱恩在欧洲旅居。她们一起去了法国巴黎-英格兰-摩洛哥-西班牙,这段时间毕肖普接触了一批艺术家,对超现实主义画作和装置雕塑很感兴趣,阅读了艾略特和奥登的作品。这期间玛格丽特和毕肖普通信频繁,玛格丽特还为毕肖普画了一副肖像画。后来毕肖普和露易丝短暂返回纽约,再去欧洲时,玛格丽特加入了进来。三人一起游览了爱尔兰和法国。但是对玛格丽特来说,好景不长。后来在巴黎出了一场车祸,当时三人都在车上,毕肖普和克莱恩平安无事,玛格丽特却失去了一只手臂。这场车祸过后,玛格丽特断了和毕肖普的联系,直到1946年毕肖普的第一部诗集《北与南》出版,她才写信致贺。
1937年1月,为了疗养, 毕肖普和克莱恩来到了温暖的佛罗里达的西樵岛,结束了旅欧生活。在西樵岛,毕肖普摆脱了哮喘的困扰,非常享受西樵岛温暖湿润的气候,悠闲淳朴的氛围,每天在岛上环游骑行,亲近和观察野生动物,和曾与海明威多次出海的船长一起出海打渔,生活舒适惬意。于是在1938年5月, 毕肖普和克莱恩合力在西礁岛买了房同居。她们时常举办酒会,邀请画家、音乐家、剧作家、文学青年开派对。在西礁岛居住期间,毕肖普认识了海明威的第二任妻子,还偶遇过自己喜爱的诗人罗伯特·弗朗斯特。这段时期的生活也反映在了毕肖普的诗歌里。
随着二战的持续和扩大,西樵岛不再平静,毕肖普和克莱恩先前那种宁静而私密的生活被打破了。克莱恩对音乐十分狂热,经常在家里开音乐派对,这让毕肖普没法拥有安静的写作环境,令毕肖普十分困扰。克莱恩自己不是艺术家,但善于发现艺术家身上的潜质,她喜欢各种艺术家和参加各种聚会,也越来越不满足于毕肖普的诗歌名声,经常飞往纽约,甚至几个月不和毕肖普联系。这时毕肖普意识到她俩的关系要完了,与克莱恩分手,毕肖普非常失望和痛苦,甚至曾以自杀来挽留克莱恩。处于分手的痛苦中的她为克莱恩写下了那首广为流传的《致纽约》:
1941年,30岁的毕肖普和新情人马乔里(Marjorie Stevens)一起去墨西哥度过了6个月。在墨西哥,她们意外地遇到了当时是驻墨西哥领事的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在那里。毕肖普开始认真学习西班牙语,聂鲁达给她推荐了西班牙语家庭教师,随后她便开始用西班牙语写诗。1941年10月,毕肖普从墨西哥去了纽约,马乔里则去了西樵岛帮毕肖普管理房子。在纽约,毕肖普虽然见到了很到朋友,但她的身体状况相当糟糕,情绪愈加沮丧,加上不习惯纽约文坛的争斗,并失眠,她开始酗酒。有次由于找不到酒,毕肖普竟然喝下了医用酒精,这次经历让毕肖普决定去疗养。
1946年,先前被数次拒绝的诗集《北与南》得以出版,35岁的毕肖普有了自己的第一部诗集。随后的1947年,毕肖普认识了终身好友罗伯特•洛厄尔。
1949年,毕肖普接受洛厄尔的建议,来到华盛顿,担任国会图书馆的诗歌顾问(俗称的美国桂冠诗人)。
1950年,毕肖普在辞去诗歌顾问一职后,又一次去到了纽约的温泉区疗养。这时她获得了一笔专供获奖诗人去国外旅行写作的资助,也许是厌恶了纽约的生活,毕肖普决定离开。毕肖普曾对朋友说,她觉得纽约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地方,为此她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毕肖普得到资助后是准备买票去欧洲,可船公司告诉她欧洲的船票全卖光了,她才选择去了南美。
三 巴西生活 1951-1969 (Lota, 莫里斯, 苏珊娜)
1951年初冬,毕肖普乘船离开纽约到达了巴西。毕肖普登上轮船时,心中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想通过海上航行来减轻心中的郁闷。当轮船航行了半个多月,第一次靠岸,她抵达了圣保罗。由于船只在圣保罗停留的时间较长,毕肖普就独自乘火车从圣保罗到了巴西首都里约热内卢。她的美国朋友摩尔斯到车站接她,通过摩尔斯,毕肖普认识了Lota. 在游览了里约热内卢后,毕肖普本打算回到圣保罗继续乘船环游南美。可是在出发前的圣诞节,毕肖普吃了腰果,食物过敏,全身浮肿,眼睛无法睁开,加上湿疹和哮喘并发,她只好取消行程。毕肖普病了一个多月,在她生病的这一个多月里,Lota对她精心照顾,这段日子里两人互生情愫。有天Lota来看望毕肖普,突然问她是否愿意留在巴西,毕肖普非常自然地回了一声“yes”, 毕肖普的这一留,就是15年。
Lota出生于当地的一个名门望族。父亲是里约热内卢的报业巨子,对巴西政界涉足很深,她的一个叔叔当过大使,另一个叔叔是律师。Lota的母亲早逝,父亲对她并不关心,她和父亲关系冷淡。Lota是在比利时的一个修道院长大的,因此精通英文。熟悉和了解欧洲的先锋艺术。Lota热衷于艺术,尤其是建筑,她曾到欧洲和纽约参观各种先锋艺术,甚至想模仿纽约博物馆,在里约热内卢也建一座现代艺术博物馆。Lota对艺术的热情和对艺术家的偏爱,使得她和毕肖普的关系迅速升温。Lota对美国文化兴趣浓厚,毕肖普醉心于南美的风情,,两人的性格也十分互补:Lota热情开朗,毕肖普含蓄谨慎,相处得非常好。
为了给毕肖普一个良好的写作环境,Lota用了近1年的时间,在一座小山上给毕肖普建了一个工作室。工作室坐落在一个小山头上,山上长满各种花草,白云从窗外飘过,这对毕肖普来说,就像一个世外桃源。沉浸在Lota的爱里,毕肖普的写作达到了一个高峰。
不过,毕肖普的创作高峰很快过去了。1954年前后的两年里,毕肖普没写出什么像样的诗,她非常焦虑。出版社对她的催促和不满,她内心的焦灼,使她又开始酗酒,她几乎每周都会喝醉一次。终于,毕肖普凑足了一本书的最低限度——32页的诗歌。出版社出于经济上的考量,没有单独出版,而是将新旧作合在一起,于1955年出版了《诗合集:北与南——一个寒春》,这部诗集获得了第二年1956年的普利策诗歌集。毕肖普的这次获奖,为她赢得了巴西文学圈的认可,让她在巴西接下来的文学生涯过得更加顺利、惬意。Lota为毕肖普获奖更是兴奋不已,专门举办了宴会庆祝,对毕肖普更是引以为傲。和Lota在一起,毕肖普觉得满足、幸福。思想上也有了一些变化。由于Lota是巴西贵族,与巴西当局和政治界关联密切,毕肖普从对政治的漠不关心开始关注起政治和社会问题。在她的诗歌《Riverman》(《河人》)和《Pink dog》(《粉红色的狗》)中表现明显。而《Riverman》中那个想成为沙卡卡的男人,似乎是在暗指Lota.
1958年,毕肖普在巴西接待了小说家帕索斯和赫胥黎,在和两位友人游览亚马逊河流域的风光时,毕肖普重新发现了巴西这个国家的魅力,并大量阅读了关于亚马逊河流域的书籍,写出了《Riverman》一诗。在亚马逊河流域的旅途中,毕肖普买了一只漂亮的锡盆。这只锡盆就是毕肖普专为Lota写的情诗《Shampoo》(《香波》)里的那只大锡盆, 《Shampoo》(《香波》)写的是她给Lota洗头的情形,确认了她对Lota的感情:
20世纪60年代,巴西政局变化无常,Lota深陷其中,精疲力竭。1964年, 巴西已经处于经济崩溃的边缘,Lota支持的政权已经倒台,毕肖普动员Lota去欧洲旅行。在伦敦,毕肖普见到了她的传记作家安妮·史蒂文森。当史蒂文森1961年还在密歇根大学读研时,她就认为毕肖普比洛厄尔更为出色,这在自白主义如日中天的当时,简直是异端邪说。后来史蒂文森开始搜集毕肖普的资料,并从1962年开始和毕肖普通信。这次会面,让史蒂文森对毕肖普的生活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史蒂文森于1966年和2006年各出版了一本关于毕肖普研究的专著,这些是研究毕肖普的权威著作。1964年这一年,毕肖普入选美国诗人学院,古根海姆博物馆把她吸收为荣誉会员。
1965年, 54岁的毕肖普出版了有关她的童年经历和巴西新家的诗集《旅行的问题》,这部诗集是献给Lota的,毕肖普在这部新诗集里表达了更多的亲昵感。
而随着Lota深陷政治泥潭,毕肖普和Lota逐渐疏离。1965年底,毕肖普和Lota过完圣诞节,便飞往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准备开始任教。1966年,毕肖普在西雅图,认识了比她小很多的年轻少妇苏珊娜·鲍文 (Suzanne Bowen)。这一阶段,毕肖普和里约热内卢诗人莫里斯(Vinicius de Moraes)至少有过一夜之欢。
1967年6月,Lota的父亲去世, 失意的Lota很是低落。7月,毕肖普决定飞回纽约, 避过里约热内卢的冬天。对于毕肖普的离去,Lota虽未阻止,但深感绝望,多次向医生要求去纽约看毕肖普。而在毕肖普离开里约热内卢之前,Lota发现了毕肖普的一份亲笔遗嘱,表示她要瞒着Lota,留一万五千美元给苏珊娜。1967年9月19日,Lota不顾亲友和医生的反对,形容枯槁地飞往了纽约,见到了毕肖普,当晚在毕肖普的纽约公寓服药自尽,一周后过世,享年57岁。
Lota去世后,毕肖普留在了西雅图,开始编辑和翻译一些巴西现代诗,但一想到巴西,想到Lota, 她就无法集中精力创作。1969年毕肖普在友人的帮助下出版了合集《诗歌全集》,1970年,毕肖普凭借《诗歌全集》获得了美国国家图书奖。
20世纪70年代, 美国陷入越战的泥潭,反战示威游行遍及全美各地。美国动荡的政局影响到了很多文人和艺术家,也让毕肖普萌生了重新定居巴西的念头。就在这时毕肖普得知她在巴西普莱托的房子快装修好了。于是在1969年5月, 毕肖普和苏珊娜一起搬到了巴西的小镇普莱托。普莱托是她和Lota曾经待过的地方。Lota过世后,毕肖普在巴西的朋友都与她疏远了,这次又有了苏珊娜,那些巴西的Lota的朋友们,这次对毕肖普并不友好。
1970年毕肖普凭借《诗歌全集》获得了美国国家图书奖,颁奖仪式在纽约举行。为此巴西政府和美国驻里约热内卢领事馆同时派车送她去机场,可是毕肖普不愿意去,也没有去,是洛厄尔替毕肖普领了奖。这段时间她和苏珊娜关系紧张,两人处于冷战期。毕肖普得奖后,两人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直到有一天,两人大吵一架,苏珊娜带着行李飞回了西雅图。这种情况下,毕肖普对巴西是没了任何眷恋, 只好回了波士顿,而开车送毕肖普去里约热内卢机场的,正是和毕肖普有过一夜之欢、且在Lota过世后一直有来往的莫里斯。
四 哈佛-波士顿晚年1970-1979 (爱丽丝·梅斯菲瑟尔)
1970年秋,59岁的毕肖普代替洛厄尔去哈佛大学教授诗歌写作。在哈佛,毕肖普过得并不如意。和苏珊娜的分手,让她非常沮丧。酗酒使她经常无法上课。毕肖普在哈佛并不受校方重视,毕肖普对理论没有兴趣,由于她不懂学术,不懂批评,只有为数不多的作家、诗人欣赏她。哈佛的大多数学生和教员,都认为是因为洛厄尔的关系,毕肖普才能在哈佛任教。事实上,毕肖普在哈佛教出了乔亚这样优秀的诗人&评论家。
1971年初入哈佛时,毕肖普身体十分虚弱,感染了伤寒和痢疾,·梅斯陪伴照顾她,直到毕肖普恢复了健康。之后的2个月,两人一起游览了马萨诸塞州。在梅斯的照顾和陪伴下,毕肖普才开始有精力努力工作、认真写诗。梅斯既是伴侣,也是管家,还是秘书,她头脑冷静,做事实际, 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从不会情绪失控或者歇斯底里, 毕肖普在梅斯这里找到了一种安稳。空闲时,两人一起旅行。1972年暑假,两人一起游览了欧洲;1973年,一起游览了太平洋沿岸的西北部地区。1974年,两人的关系出现危机。梅斯为了谋生和自己的未来,打算与别人结婚,毕肖普非常害怕梅斯弃她而去,非常低落,甚至想要自杀,这期间她为梅斯写下了《一种艺术》,并搬到了早年和克莱恩合买的西樵岛的房子里,随后毕肖普的老同学过来陪伴她,与她一起渡过了难关。1976年65岁的毕肖普腿部摔伤了,梅斯又回来照顾她,放弃了结婚对象,两人和好,梅斯陪伴到了毕肖普最后的时光。
1977年,66岁的毕肖普出版了诗集《地理III》,这是她最后的一本诗集。《地理III》的出版也为毕肖普带来了荣誉,但她的身体是日渐衰退了。1977年挚友洛厄尔的突然去世,让毕肖普受到重创。
1978年,毕肖普获得了一笔可观的资金资助她写一部新诗集,于是她准备辞去教职,并频繁外出朗诵。
1979年10月,毕肖普去世得也非常突然。去世时毕肖普正在波士顿的公寓里换衣服准备去友人家赴宴,直到梅斯开车来接她,才发现她躺在地上,停止了心跳。她因脑动脉瘤逝世,享年68岁。
毕肖普一生只出版了4部诗集,除了1946年出版的第一部诗集《北方与南方》收录了30多首之外,1955年出版的《诗合集:北与南——一个寒春》, 1965年的《旅行的问题》,均为超过此限,她的最后一部诗集1977年的《地理III》只有10首新诗,毕肖普大概每十年出一部诗集。,而她却以少量而精湛的诗歌获得了几乎所有重要的诗歌奖项。
可能因为童年的不幸,毕肖普的性格内向,不善交际,社交圈很小。写作对她来说既是一种生活方式,同时也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她曾对她的朋友描述她写诗的过程:首先,她在头脑里写诗,但是每当开始写诗或者要将它记录下来的时候,诗歌就衰退、减弱了,因此她经常改写或者重写。加之她对细节的苛求,毕肖普写诗的速度就非常慢了。
毕肖普一生多次因诗歌作品太少而担心焦虑,她曾经甚至表示,如果自己是男性,也许会写得更多一些。毕肖普不喜欢宏大的主题,因为那些是典型男性中心主义者的主题。
在垮掉派和以好友罗伯特·洛厄尔为代表的自白派雄踞美国诗坛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毕肖普含蓄 、节制,注重细节和形式的诗风,给当时的美国诗坛带来了一丝清新。毕肖普性格中有一种坚韧,就是对她自己的诗歌风格的执着追求。她宁愿远离当时美国的主流,潜下心来慢慢地写那些不太受主流欢迎的诗歌,宁愿被出版社不断催促,也绝不把不满意的作品拿出来出版。这种坚持让她获得了同行和诗人圈的认可,也让她的每一部诗集都举足轻重,成为20世纪美国诗歌中的经典之作。
the art of losing’s not too hard to master, though it may look like (Write it!) like disaster.
写下最后的couplet是一件非常反elizabeth bishop的事情,虽然整首诗的色调依旧克制,但在这里却变成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承认。无法言说,却必须写下,写下它看似灾难,实则更是一场灾难。
她的诗好像就是在告诉读者生活就是这样,然而从北美来的她无法理解第三世界不可言说的动荡与痛苦,并非政见相左,而是本质上的差异,无论lota是否是一个self-trained architect & aristocrat. 如何指望一个康涅狄格的人理解南美的政变,他们听不到远处的哭声。我大概理解Lota的绝望。
可我也想不出更凄美的爱了,为什么她的人生中充斥着生命的流逝,失去是一门艺术,只有她将这看作一门艺术。
elizabeth, I shan’t compare thine aloofness to a winter hurricane. I shan’t even call thee detached. but why, why are you so reticent yet sensitive, so restrained yet ardent in your writing… how many people have loved you and gone away by killing themselves.
完美的演员把这一个有点疯狂的故事演绎的唯美而凄婉,南美大陆美的像一个幻境。但是这个故事很好的告诉我们,1. 不要跟前任纠缠不清,2. 珍爱生命远离高颜值诗人。
失去的艺术不难掌握。这么多事物都有意消失,那这样的失去就不算灾祸。每天都在丢失某些东西,接受掉房门钥匙时的慌乱、虚度光阴的不安。失去的艺术不难掌握。然后试着丢失得更远、更快,地址和名字,你本来要去旅行的地方,这些都不是什么灾祸。我弄丢了我母亲的手表,瞧,还有,我三件祖传物品中最爱或次爱的。失去的艺术不难掌握。我失去了两座可爱的城市,甚至更多,我曾拥有过的领土,两条河流,一片大陆,这些令人怀念,可是并非灾祸一场。即使是失去你,那玩世不恭的语气,那我深爱的姿态。我不应该撒谎,显而易见,失去的艺术并不太难掌握,尽管它看起来,写下来,像是一场灾祸。—— P.S.:伊丽莎白·毕肖普写的《北方与南方 / North and South》获得了普利策奖。
卧槽这片全程高能连窝这个天生没什么三观的人都惊呆了…然而除了拍摄和配乐 故事并没有讲太好 同时传记也没传好因为和实际情况差的挺多
lota的爱打开了bishop也桎梏了她,一个过于自信随性一个敏感脆弱,lota觉得自己是支撑bishop的是付出的一方,苛责从来没有听到一句我爱你,可是给你写的每首诗都是在说爱你啊,取材挺好,可是两个演员之间没有那种打动人心的火花感,米兰达是美的,白的像月光。
前半段简直就是 我的土豪女友
“if I don't have what I want, I'm lonely and sad, but if I do have what I want, I'm sure I'm going to lose it. And the waiting is unbearable." 你走了真好,不然总担心你要走。
看吧,没有男人参与的女人的爱情故事一样充满了矛盾挣扎背叛别离痛苦,这是人性,人类爱的能力从来都是这样复杂。有思想有才华触感敏锐充满棱角的人注定是要经历更多的曲折,也释放更多光芒。同样相对平庸一些的玛丽就能拥有,或者说能够接受平静和安然。整个电影美极了,女主也美极了,美的像极了片名,像极了诗篇,像极了时而悠然时而哀伤的月光。
优雅的女同电影。最后她留下文学史上的不朽诗篇,她在里约的海岸线挽住一段段月光。南美风情真是旖旎如画。
女二太丑,不忍直视。又丑又渣!
服装好,建筑好,室内好,诗人作,可诗人不作怎么成诗人嘛。
只见言情与纠缠不清的狗血关系,假借名人与LGBT的身份来讲述一个可以架空场景的爱情故事而已。
詩人是觸媒,喚醒你;是火媒,引爆你;的涉險性格,撲火基因。韓波、聶魯達、畢肖普的旅行傳記電影都是這個思路。但電影裡的巴西實在太美了,足以使人原諒一切,包括那鄉愿的原諒自己。
两人关系明显不对等 lota太powerful 虽对bishop万般呵护 但鲁莽毫无洞见搅入一滩浑水 bishop纤细敏感 看事情很本质 但缺乏在政治和文化中周旋的能力 难以支撑lota 表面上她们政见不同 但何尝不是lota善妒欲与bishop比肩 而bishop根深的冷漠源于相异的成長环境和文化根基 开篇的诗原来是最完美的注解
诗人的情怀,片尾已经泪流满面。想起Lota在见Elizabeth前,Mary告诉她Elizabeth很危险,曾有个男孩对她疯狂,最后写了封信给她告诉她“Go to the hell,Elizabeth”,然后自杀了...
女主角决定这部电影的成败, 奥图太赞了. 电影名字不错, 配曲不错.
建筑师好牛屄+bishop好带感+奥斯卡尼迈耶的房子
人物们的脑回路令人费解,建筑师前期渣得不忍直视,两人没有cp感,感情来得莫名其妙。不过画面很美,音乐也还不错…(不推荐悸花字幕的版本,翻译用力过猛,过度发挥,导致中文比英文难看懂)
诗人的生命是如此丰盛,无法框在一段感情里写遍,即便这段感情贯穿了她生命里许多时光,能梦回童年阴影,试图囊括她前后生命,但总归面向太窄。而要说这段感情成就了诗人的成熟,又好像对这份爱的界定过轻了。它是一出单截出几分钟的内容就能让你无比向往意蕴涵广的戏,仿佛在巴西的夏日里蕴含了人生最终极丰盛的秘密,却在串成线时丢失了它的指向,失去了多重的可能。在巴西山头的别墅写作是如此诱人,回到城市,回到纽约,那一个小方格,窗外永远的消防声音,的确教人泄气。好在知道诗人最终还是在靠海处置房居住,她的灵魂在波涛深处,她的诗也在那儿。这么一想,电影开头那次渡海,倒又添加了几分意思。
想起简祯的那一句:“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很美的女同片。她们在里约的时候内心在惊呼我也去过呀。表演和摄影都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