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三郎20多年前入赘于笹原家。笹原家的家长显然是那个跋扈的妻子。在象上呈天地否卦。后来御柱节祭典那天笹原家迎来了阿市,使得笹原家的格局发生变化——阿市显然不向风言风语中描述的那样,是个不知妇道的刁蛮女人;反而是一个极为谦卑,恭顺,内贤的好妻子。所以与五郎带着困惑借机询问了她的“变节”。她的说明使与五郎明白了,那场变故不是阿市的无理取闹,反而体现了她的坤德:“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那就是伊三郎的退休,使得新婚的与五郎成了一家之主,在象上,与五郎入主西北,伊三郎退居东南,天山,遯。《象》曰:“天山遯,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这正合伊三郎的兵法,“你进攻,我后退,再进攻,继续后退,但在最后一个时刻,巧妙的从防御变为进攻。但却一直没有进攻。等待对手的疲劳,直到他的放弃。”
作为一家之主的与五郎与阿市幸福地生活了两年。在第二年的御柱节前夕,大名变了卦,要遣回阿市。瞬间伊三郎的上司,城主,还有妻子与次子都与他对立起来;不,与其说是伊三郎,不如说是与五郎,退休了的伊三郎尊重作为一家之主的与五郎的一切决定,而与五郎是说什么都不会与他的妻子分开的,更何况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所以在象上伊三郎的上司,城主,还有妻子与次子都成了“小人”,伊三郎该如何对待他们?
整部电影的核心都在围绕一个封建体制下的伦理问题,个人的幸福来之不易,离去的也快。在最后一次祭典,最后的决战还没开始前的一段杀气腾腾的沉闷,在神社祭典的太鼓声中的等待,和开战前最后的对峙,双方都在为了解决这一突如其来的复杂的伦理问题而博弈,谈判。也正是这一难题最终强加在了阿市身上,使她在一时无法取舍而选择了毁灭,引爆了伊三郎的杀气。
在卦象上早已能看出伊三郎悲剧的结局。由于在一开始伊三郎采取“远小人,不恶而严”的态度,使得与五郎在初爻能够独断专行。当他支持他儿子时,已爻变到六二,“持用黄牛,固志也。”所以引发了阿市的死亡。这时,从九三到九五伊三郎都没按照遯之卦爻行事,所以,爻变,六爻皆阴,卦易为坤,“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与阿市的坤德正应。
在与政建的决战前他想去江户的行为与所有画面的条条框框,都暗示着日本社会的森严等级:个人幸福遭到侵害时不通过更高封建主就没有办法得到解决。而伊三郎的战死则隐喻了就算一己之力冲破了传统的地方封建势力,最后也不会为这样典型的社会所容。一句话,个人英雄主义为这样传统的东亚社会所不齿,体制问题是漫长的,不是一个人通过一个不幸的契机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有时长达数百年,甚至由于外部势力的重大威胁才会被迫发生改变。
开篇家老的那句话:你们两个剑术高手迟迟不比试,是因为你们顾及输赢后家族的黯然没落。笃定了两个为剑的修行者的结局:士为知己者死。前半段几数次出现:像武道这种没用的东西。更是对持剑着的蔑视。
结局的悲壮是注定的,政客为了私欲做出无比丑陋的事还不让人知道,看到这我怒了!当阿市夫人解释出了下嫁的缘由时,与五郎更坚定了对爱妻的爱。伊三郎把家主之位让给与五郎在我看来是对忍气吞声的夫人的抵抗!武道在政客眼中是利用的工具随时可以丢弃,二十年间伊三郎小心维护入赘家族的荣耀时仍旧遭妻子。政客为了遮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让人恶心!反观带刀,他是孤独的,伊三郎又何尝不是呢?彼此唯一的欢愉恐怕只有在乡间小路相互漫聊才不寂寞吧。持剑者与为武者的:孤寂、妥协(韧性)、执着……在本片中表现的淋漓。他们与剑无异,他们……
有些东西,有些事,有些信念,现在去捍卫,必败的可能性很高很高,而现在顺应,什么都不做,即可安身甚至得到好处。
如何做?
这些事这些信念有大有小,大如抗战汉奸,小如随口吐痰,有时候需要面对很大的社会压力家庭压力伦理压力,周围所有一切都希望你做出心中的另一个选择;有时候压力很小,你如何做甚至都没人知道;有时候如何抉择就是生死一线,有时候两方面都无伤大雅;内心的信念、道德、追寻,外界的舆论、压力,以及现实的身家安全交织一起,几千年间,上演了无数各种各样的故事……
从当下看,似乎顺应是一个适应环境的行为,对大家都好,而从长远看,这样的行为多了,一个社会会渐渐愈加腐败黑暗,谁都可能沦为此的牺牲者;而抵抗越来越多了,一个社会愈加的温暖有希望,直至后来越来越文明越来越让所有人都能安心幸福生活。
而我们现在的社会,是无数抵抗者用了数千年时间所积淀出来的。
长远的不说,就说几十年前的抗战、民主反抗,正是无数人像片中主角一样誓死捍卫才让社会得意翻天覆地地得到改善。
而当社会中人都忍受的话,想到当今几个也许不是很适合的例子——巴西的腐败黑帮贫民窟,印度的种族性别,中东的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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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又值得深思的是,有时候去誓死去捍卫的一些东西,却恰恰是压迫自己对社会有害的东西,如晚清的死侍,如前面举例几个国家内的一些激进主义……
这是一个永恒探讨的东西
看了这么多剑戟片,唯一一个光辉灿烂、可歌可泣的女性形象就是本片中的阿市。
最初,阿市被藩主征召,父亲、未婚夫毫不犹豫放弃了她。她被迫嫁给了藩主,即便如此,痛苦的阿市还是违背本心许愿自己为藩主多生儿子,以让藩主有后,免得其他女性步自己后尘。阿市自己填了虎口,谁知她的深渊,正是别人攀之不及的高枝,所以当她看到别的女性“竟然那样高兴能成为别人的情妇——骄傲得像只孔雀”的时候,怒火中烧,掌掴藩主,大闹一场。先驱总是被别人踩在脚下,被不理解,被背刺,她们的血被别人品尝,她们的故事被当成笑话,这次也不例外。
曾在某音看过《西鹤一代女》的解说视频,评论里有人说西鹤不知积蓄力量去反抗,有人说西鹤不该为了自己的爱情害了自己一家,有人说西鹤不知好歹,结婚就该当门当户对……活在今日,这样“充满智慧”地对一个活在男权社会中,颠沛一生的女性这样指指点点,觉得自己很高明吗?所以先驱们都该明智一点,安稳过日子,别搞事,别给家人添麻烦?何不再去做猿猴?
阿市起初倒是屈服了,可是这有用吗?一次被侮辱之后,会是很多次被侮辱。
阿市的形象太独特了,但是编剧、导演并不想把重点放在这个人物身上,于是去拼命刻画伊三郎,可是伊三郎身份尴尬,他是阿市的公公,不是丈夫,坚决反抗的是他和阿市,他与阿市立场一致,但不能一对一对话,两人不能抱头痛哭,不能对苍天大喊,只能借助于与五郎这个曾经一度想屈服的角色传递这种决心。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情感被弱化了不少,阿市的悲剧在观众心中所燃起的怒火无法在剧情推进中变得更大,反而因为拖延而变小,加之与五郎角色弱气又鲁莽(三船演的伊三郎像是被困住的野兽,衬得与五郎像个弱鸡),最后又死得那么草率……所以整个电影是生生被拖坏了的,看前面,觉得好精彩,看到结尾,反而无感了,因为观众已知道前面无路可走。
浅野指点下,伊三郎利用舆论压力拒绝藩主,看到这里的时候,我还以为伊三郎要走出去,大闹一场了,可惜是我在幻想。他和儿子只是在家中做好战斗准备,等待别人上门……既如此设定,又何必安排浅野支招呢?这大路显现了一下,很快又甩一边了,不知在搞些什么。
这阵子也看黑泽明,难免拿来比较,黑泽明的枪总是一枪一个,中枪者总是连句遗言都来不及说,往往让人气得直拍大腿,小林的枪不大行,打了那么多枪,伊三郎才死,死前又点了一下题。你删几句也不影响啊,谁会不懂电影在表达什么啊。
有些导演,一辈子导了几十部电影也没几部可以流传十几年,有些导演,只导几部电影便在影史上流芳百世了。吕克.贝松说他只拍十部电影,说实话,我很怀疑他能刹住车。而实际上,已经有个导演做到了这点,小林正树,一个至今拍的片子用十个指头数都多的导演,却留下了几部杰作,《夺命剑》就是这样一部电影。日本向来不缺善于讲故事的导演,黑泽明不用说了,小林正树在这方面也非常厉害,而在艺术的呈现上,我认为他显得更为出色,在这部《夺命剑》中,他便以丰富而成熟的电影技法讲述了一个悲怆的日本武士的故事,让人为止深深一叹而又回味无穷。
片子一开始便引出了为孩子婚事操心的笹原伊三郎,这是一位剑术高超却又因为入赘笹原家在有些无理的妻子面前活的并不幸福的剑客,他希望孩子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却又在藩主的压力下,不得不让长子接受被藩主赶出英奇的为妻。本片中,英奇的命运是故事的重要推动因素,和东方封建时代的女性一样,她的命运不由自身掌控,因为貌美被藩主看上,而她的未婚夫又无法承受压力任她被带走,在藩主门下生下一子后又因为刚烈不屈的性格被赶出。而同样和东方封建时代的环境一样,男人们总是将一件错事推倒一个柔弱女子身上,英奇便承担着一切的责任,背负着沉重的负担。然而,幸运的是她遇上了通情达理的公公伊三郎和丈夫五郎,孝顺而善于持家的她很快得到了丈夫和公公的好感,女儿多美的出生更是使得她的生活进入了幸福的轨道。但是,小林正树显然不是想要讲述一个女子历经坎坷而幸福生活的故事,很快,一个女人命运的无力转折便来临了,昔日藩主失去,英奇之子成为新的藩主,而作为“体面”,她不再适合作为一个诸侯的妻子,所以应当回到城堡。英奇的命运在此时已经显得令人同情而无奈,她始终无法把握她自己的命运,她的命运只能由父亲,未婚夫,藩主,甚至自己的儿子操控。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开始她是被当作累赘和污点急匆匆的要被藩主赶出,而此时她又被新的藩主急匆匆的要召会,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受到了尊重,她被召回只是因为身为藩主母亲的她不适合下嫁一个诸侯,她同样再次被看作一个污点,一个急于抹去的污点。她就这样被男人们摆布,为了维持封建的伦理而一次次的被夺去即将到来,甚至已经享有的幸福。
伊三郎和其子的反应应该说是出乎观众意料的,到了英奇被逼送回藩主时,我预想到的是这将是一个女人的不幸故事。但是,故事到了这里突然一转,曾经在妻子面前忍气吞声的伊三郎带着长子公然犯上,不屈的向一种社会秩序反抗。伊三郎在本片无疑是个令人肃然起敬的武士形象,日本的武士就如同中国的侠客一样经常在小说,电影中出现,但是,日本的武士往往没有中国侠客那般风流洒脱,他们往往以一种充满着守义与誓死捍卫尊严的悲情面目出现。伊三郎作为当时一流的武士,作为一个家庭的长者,他的犯上一方面处于对儿子和儿媳的爱,对他们幸福的期待,特别在他的婚姻生活几多不幸福之后。另一方面,或许更重要的处于一种尊严,他无法忍受藩主及其手下们对他和他的家庭一再的侮辱。故事到了这里进一步抓住了观众的视线,当观众以为故事将步入一种忧郁节奏时,却发现高潮即将来到。
小林正树当然不是想讲述一个超现实主义的超级英雄的故事,所以,当一对父子试图挑战一种制度时,结局注定是悲剧的,而小林正树的高超正在于对这个过程的展现上显得非常成熟,将一个悲剧的故事变得悲情却不煽情,以一种东方美学表现着英雄的形象。在本片中并没有那种激烈的打斗场面,导演在这方面颇有中国《左传》等古书的风范,重点在于“战前”的叙事和铺垫,具体的打斗场面往往显得寥寥数笔却又恰到好处。在本片中,和《怪谈》一样,富于日本特色的背景音乐是小林正树渲染气氛和推动剧情的重要手段,尽管没有《怪谈》那般频繁,但是仍然在关键时刻出现,特别在一些紧张时刻的配乐颇为独特。小林正树的影片非常值得一提的还有其高超的摄影技巧,本片中经常有多人对话的镜头,而每当这个时候,从人物的相对位置,远近都颇为有趣,即多人同时出现在一个镜头中对话时经常是让一个人处于近景,其他人处于相对的远景,特别在具有冲突关系的双方对话时尤其如此,似乎在暗示着一种距离感。而本片中也有很多远景拉近的镜头,那种效果渐渐突出人物的表情,揭示着人物的心理变化,效果很有感染力。
故事的高潮发生在英奇被骗走后又被带回伊三郎父子家中之后,此时,父子二人已经公开和藩主及其势力决裂,双方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决斗一触即发,导演前面足够的渲染和铺垫已经让观众怀着一种紧张的情绪等待最后的决斗。而英奇的再次出现和藩主退一步给伊三郎父子的出路使得气氛暂时缓和,但是,显然,有着强烈自尊的武士和表面柔弱但是却坚强而叛逆的英奇不会退让,于是英奇的自杀和其夫之死让双方矛盾达到顶峰,而伊三郎也彻底爆发。在影片的最后,伊三郎带着失去了父母的孙女多美试图逃往江户,却遇上了好友,守卫边境的仲代矢,本片开始即交代了两人那种英雄相惜的关系,而此前仲代矢也拒绝了刺杀伊三郎的任务。而此时,面对自己的责任,他必须出手,不是为了对藩主的效忠,而是尽一个武士的尊严,他最终死于伊三郎剑下更增添的故事的悲情气氛。之后,伊三郎被追杀的武士们杀害一幕可谓悲情之至,很久没有看过这么悲情的英雄了,在今天,我们似乎更习惯了那种没有明显的善恶分界的所谓性格丰富的人物形象,而伊三郎这样的古典英雄在今天看来就更加具有震撼力。他孤独的在草丛间穿梭,与敌人作战,他手握长剑,面对同样手握长剑的武士他毫无畏惧,因为他是最好的,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但是,当他面对手持火枪的对手时,他只能一次次中枪倒下,这一幕似乎也在宣告着一个武士的时代走入末路,伊三郎更像一个时代,一种精神的象征,他不甘的倒下,他无力对抗制度,他无力对抗时代的改变,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正是古典英雄固有的特点,失败的英雄仍然是令人肃然起敬的英雄。
“多美,长大后成为一个你母亲那样的女人,嫁给一个像你父亲那样的男人。”,死前,伊三郎用尽最后的气力对多美说到,一个不屈的武士的多情感性的一面更加令人感叹。伊三郎的故事无疑是悲剧性的,却在悲怆中令人振奋,他以家庭的破碎向一种制度抗争的犯上故事更是一曲久久萦绕我心中的武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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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 桥本你们切腹不够还来个夺命剑 还让不让武士活了啊混蛋!仲代达矢在里面跑龙套啊混蛋!
看乱云,司叶子好漂亮!简直是6、70年代的黑木瞳!最让我感兴趣的当然是仲代达矢和三船敏郎的对手戏。似乎三船和仲代合作的片里三船的霸气和仲代的阴沉都能形成强烈对比。他们各自风格变化不大,放在武士片里很享受。这部叙事性很强,三船坚持的理由有点牵强,死时废话多了点,但不耽搁我打5星。
武士道的基本精神就是【信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未必真豪杰,但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必是视死如归。 争气、不屈、决绝的信义捍卫,大丈夫若能如此岂不快哉!小林正树的《夺命剑》,颇具侠客情怀,这片子充满了对霸权的强烈反抗,对尊严的绝对捍卫,何其决绝,何其壮哉!9
不仅仅是“士可杀,不可辱”,更重要的是在说真正的“道”。驯服于某个人、某个家族,并非真道,驯服于职责也不是。要守卫的“道”应该是基本的人性,是一个人对自己内心的绝对忠诚。你可以说这是自私,但慑于那个更强大的自私而牺牲自我同样不是无私,而是对真心的背叛。其实这不是悲剧,能有三个懂得“道”致死也不妥协的人遇到,实际上已经极难得了。对于片中退让妥协了一生的父亲,能这样落幕他才算是真正活过。
继[切腹]后,小林正树、桥本忍、三船敏郎与仲代达矢合作的又一部武士片杰作。影片与传统剑戟片不同之处在于,近3/4的部分都围绕着家庭生活及谈判斡旋,最后迫不得已才动刀兵,揭示了德川幕府时期和平表象下的沉闷压抑。另外,司叶子饰演了一个追求真爱、勇于维护个人尊严的新女性。对统治体系的反叛也是贯彻小林正树生涯的关键母题。影片的构图一如既往地精致严谨,人与人之间的相对位置与距离被凸显出来,近似三角形的稳定构图及之后的非平衡、非对称构图都颇有深意,还有高低机位俯仰拍摄间的切换,以及暗示囚禁与混乱的构图。在关键时刻多以能乐与拨弦声效渲染气氛。一个非常规手法是阿市揪打藩主新宠时在多个画面定格与常规运动影像间剪切的蒙太奇,既延长了银幕时间、强化了戏剧张力,亦是对女性自主的着重彰显。片尾依旧悲情。(9.0/10)
同时重看了《切腹》,发现记忆出现与看《让子弹飞》类似的故意遗忘,一点也想不起来女儿和外孙的死,那是在心里不忍也不愿看到的,另一处与记忆有差的是,御家老听了津云半四郎的讲述并没有一丝怜悯,记忆中的动摇是不存在但我想让它存在的。主人公“誓死不从,就是干”,还是能牢牢地抓住我。可多年过去,想法毕竟不同。阿市可以回城里去,忍得一时,择机再聚。而千千岩一家三口的悲剧,很大一部分是津云决策失误的结果。千千岩说了,他教书只养得活自己。虽然他喜欢美保,但他俩组成的家庭是没有抗风险能力的,换言之,在动物界雄性不能筑巢,雌性身体不好,即使去繁衍,成功率也比较低。美保体弱和长期操劳有关,成家后不仅继续劳作(做扇子)、还生孩子、操持三人的家事,负荷加重,老父真不如给她寻个可以让她不再操劳的去处,哪怕做妾,先活下去。
“希望你长大以后,能成为一个像你母亲一样的女人,嫁给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男人。”这句说得太好了。
出尔反尔君不君,忍无可忍臣不臣;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争女人争口气。风萧萧兮百草折,此去江户不归路,虽千万舛吾往矣。剑客惺惺相惜惜,不动如山徐如林;十面埋伏莽竹丛,侵烈如火疾如风。小林切腹夺命剑,诉尽武士不平事
「天羅地網」──這是對此片的最大印象也是最高讚美。建築的矩形物件(門、窗、樑、壁)交織也切割構圖,人物被其網羅不得出路,是視覺的網;幕府的上旨下聽看似有餘地,實則隨藩主扭曲(不許三船違法救兒媳,卻許沖代違法斬三船)是人倫的網,最終再以兩網疊織出僵死禮教的全貌,進而裏外傳神,精采!
末路英雄孤身独斗、重伤而亡,该死的藩主和家老们却依旧活得好好的。看完这部电影,有一种想要“手舞三尺刀,砍死老奸臣”的冲动...
8,男人活着,不为了身上背负的责任还能为什么呢?结尾的构图惊艳,赴死的武士,风吹麦浪,命运的悲歌
武士电影主题,反叛未必比弘扬更吃香,否则就没有七武士的伟大。相较于传统忠臣藏的故事,小林的两部武士叛逆还是更优在,虽同样围绕幕法藩规或武士道信条展开,但它的叙事冲突集中在海外观众可以理解并移情的普世善恶与伦理,不像忠臣藏那种就连吉良拔刀与否都能成为争议焦点。两部自比,夺命剑虽不及切腹名声响亮,可笹原伊三郎却比津云半四郎感觉更为真实可信,因为藩主逼婚&逼离这个故事为他从隐忍到爆发提供了合理的渐变外部条件, “在对阿市表示支持那一刻,他离开了径道,木屐在精心耙理的沙地上留下一串脚印。他打破了规矩,拒绝保持线上。身处何地,只凭意愿,不鸟领主。”反观切腹,津云在女儿吐血外孙高烧那条线上竟然可以毫无作为,一切交由弱势女婿自行解决?更像为了迁就叙事对比而刻意的暂时性功能隐身。
《切腹》粉碎了武士道 《夺命剑》重构了武士道 桥本忍只用了两部电影就帮助小林正树树立起自己的剑戟江湖 有时间看看冈本喜八
与周老师同看;后20分钟节奏有些怪。但在苦闷的此刻观看,非常感动。伊三郎好言安抚儿媳时,走踏象征谨严秩序的庭院砂石,看到此处我就泫然欲泣;而后他捍卫儿辈的爱情,回绝懦弱自私的亲戚们、豪言要直取藩主狗头,自己终于泪水盈眶。三位彼此深深爱护、理解的人,也是无憾的理想之境了。如姊妹作《切腹》一般,以人道主义蔑视森严体制:温和的平凡人在自上而下的压力前,展现如鬼神般气概,光火耀眼旋即熄灭、但曾经有过。鲁迅称道“失败的英雄”“韧性的反抗”“单身鏖战的武人”“抚哭叛徒的吊客”,这里都有(编导,就是吊客吧)。
仲代达矢和三船敏郎的那场决斗,拍出了武侠小说中的意境,依稀看到了胡一刀和苗人凤。决斗前如老友闲坐,麦田里看孩子唠家常;一旦拔刀,生死相对,绝不含糊。这是武士的骄傲和惺惺相惜的尊重。
字幕真是太重要了。所有的评论居然没有人谈到重要的背景“御柱节”及诹访神社祭典。桥本忍的叙事自两年前的祭典始,以两年后的祭典终。前一次祭典痛苦的接受阿市,却迎来短暂的幸福;后一次祭典,却是三人的死。而全戏的一段沉闷却杀气腾腾不可忽视的段落,就是在神社祭典的太鼓声中的等待。等待死的到来!这一段太有震撼力了。小林正树无疑是气氛营造的大师。一板一眼,几乎所有画面到处都是条条框框,暗示着日本社会的森严等级;斑驳的树影隐约印在门窗之上,给人十面埋伏之感;最后伊三郎的狂怒,几乎立刻让人想起狰狞的浮世绘……
伊三郎因心中坚定的决意而胜,浅野因武士精神而胜。但终因他的愚忠,断送了那孩子离开此地的最好良机。风吹过那漫过胸口的芦苇啊,两个男人在专制的狂风中绝望倒下。
8/10。电影语境的最高峰应该如此:悬疑冷静、玄幽莫测、娴熟精练、刚阳悲壮!缺陷是前3/4铺垫所作的废话太多,导致气氛营造再好也会感到很无聊。光影的设计、镜头角度的调度设置、大量内心的隐喻完全不输《切腹》的精湛,最后大杀阵摆脱了对话戏的冗长累赘,神形兼备一气呵成、压抑释放令人窒息!
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
伊三郎:愚蠢!你现在说这话做什么?笹原家对于你来说是什么?你那些亲戚有什么值得你烦恼?与五郎,你不是决定要坚持自己的立场了吗?与五郎,阿市,听我说:我的岳父很欣赏我的剑术,作为族长,让我入赘他家,但在别的方面,我没有天赋,换句话说,我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为了证明我自己,过去的二十年里,我不停地打拼,去保护我们家族的声誉和社会地位,现在我为何如此固执?少不了这残忍的不公,但那只是其一,你们之间美好的爱情,感动了我,超过一切,我的婚姻生活里从没有过一丝的爱情!那么现在,干吧!答应我,与五郎,你永远不会让阿市离开。阿市,你也是,不论发生什么事,永远不离开他。答应我,你们两个!